只想華老很可憐，想讓他多接觸一下蕭凜的生活，卻沒有想到這房子太多兩人一起生活的痕跡。
倒了杯水出來，她趕緊掃了眼客廳。
還好，客廳並沒有很多會暴露的東西。
沙發上的抱枕其實也是情侶款，但是買了兩套，所以看起來像是家庭裝，倒也不怕。
唐微小低頭，看到自己粉紅色的毛拖鞋。
「……」
趁着華老還在桌子上的照片，她趕緊去把拖鞋給換了，然後把情侶拖鞋藏好。
回來的時候，發現唐老還在看照片。
那是她和蕭凜的合照，好在兩人沒有什麼親密的動，反而她還氣鼓鼓着一張臉。
這照片是偷拍的，當時蕭凜惹她生氣了，怎麼哄她都不消氣，就鼓着一張臉不理他。
結果這貨居然拿手機偷拍，還把他也拍進去了。
照片中的蕭凜和平時不太一樣，嘴角緩緩上揚。
似乎在為拍到她生氣的樣子而偷樂。
或許也正是因為他臉上的喜悅，所以華老才會看了那麼久。
「老師？」
唐微小輕輕叫了一句。
華老回過神來，指着這照片，「能不能把這個送我。」
自從當年的事情發生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這孩子笑過。
唐微小怔了一下，撓了撓頭有些為難，但是對上華老的眼神，她就心軟了。
「好吧。」
這只是一個希望得到孫子照片的老人而已，怎麼忍心拒絕？
反正她手機里有，到時候再曬一張出來就是了。
蕭凜不會發現的。
發現了也沒事，就說摔爛了，扔了。
華老把照片連着相框一起塞進大衣的口袋裏。
相框有點大，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塞進去，生怕弄壞了。
這喜不自勝的樣子，看得唐微小有些心酸。
似乎蕭凜的一切，都能令他高興得像個小孩子。
明明是個好爺爺，怎麼會鬧到水火不相融的地步？
飯菜就放在保溫箱裏，拿出來就能吃。
溫度也剛剛好。
唐微小看到對面的華老吃得津津有味，還偶爾樂呵呵地笑兩下。
就自己坐在那裏邊吃邊笑，好像很自豪。
她突然把筷子收回來，吃白飯。
既然他想吃，就讓他吃個夠。
唐微小本想着，等華老吃完了，她再吃剩剩菜。
卻不想華老那麼狠！
只給她留一堆雞骨頭！
連青菜都不留一根！
別說青菜了，連菜汁都被他拌飯吃了！
唐微小，「……！！！」
老師，你這是十年沒一頓飯，還是打算一頓怕吃十年的？
這也太誇張了吧。
你好歹給我留點汁啊，留點汁啊！
唐微小一邊用幽怨的小眼神瞅着華老，一邊默默地扒着白米飯。
華老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尷尬。
貌似，他真的吃的有點多……
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啊，第一次吃寶貝金孫做的飯，他激動啊。
所以就……沒什麼節制。
「小小，你怎麼吃那麼少，能吃飽嗎。」
為了掩飾尷尬，華老很關心地問。
但是問完，更尷尬了。
唐微小心裏那個堵啊。
你還知道問我有沒有吃飽，是我想吃少嗎，你都吃完了我怎麼吃！
無語地吃完飯，唐微小犯難了。
這碗……要怎麼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