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殺氣騰騰的秦家弟子,休門弟子迅速亮出刀劍,擺出陣勢,準備應敵。
然而,雙方走近一看,卻是不約而同的愣在原地。
「怎麼是你?」秦三與林方大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們奉黑執扇之命在城中巡查,剛剛聽到這裏有打鬥聲,於是趕過來解圍。」林方大揮手示意眾弟子收起兵刃,而後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人數眾多的秦家弟子,質問道,「三更半夜,你們跑到這裏作甚?而且……全部帶着兵刃。」
林方大的最後一句話分明另有所指。
聞言,秦三眉頭一皺,語氣不善地問道:「林門主此話何意?」
「哦!沒什麼,只不過最近城中不太平。」林方大話裏有話地說道,「昨天夜裏,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在城中各處打砸鬧事,害死不少無辜百姓。」
「聽閣下的言外之意,莫非懷疑我們?林門主,捉賊可要捉贓。」
「秦三爺休要誤會,昨夜鬧事的人我們剛剛才抓到幾個。」林方大一邊說着,一邊用刀朝被五花大綁的四名漢子指了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想來,他們應該與秦家無關才是。」
秦三古怪的目光朝那四人輕輕一掃,漫不經心道:「這是自然。」
「不知秦三爺是……」
「段堡主晚上去賢王府敘舊,說好亥時回來,家主見他遲遲不歸,擔心路上有什麼意外,因此派我們前來接應。」
言至於此,秦三將目光投向滿身鮮血的段天鴻,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驚愕道:「段堡主,你受傷了?」
段天鴻的嘴角微微抽動幾下,算作回應。
「怎麼回事?」秦三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向林方大責問道,「林門主,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林方大一怔,狐疑道:「什麼交代?」
「段堡主身負重傷,究竟是怎麼回事?」秦三咄咄逼問,「賢王府這麼多弟子,又是幹什麼吃的?」
「什麼意思?」林方大面色一沉,不悅道,「段堡主是被那些賊人偷襲,與我們何干?」
「洛陽城是你們的地盤,段堡主又是你們的客人,難道你們不應該照顧他的周全?」秦三蔑視道,「不顧朋友的死活,遇事只懂得狡辯,莫非是你們賢王府的慣用伎倆?」
「你說什麼?」林方大虎目一瞪,眼中殺機盡顯,「秦三爺,當心禍從口出。」
「難道不是嗎?」秦三面無懼色,冷笑道,「我記得數月前,崆峒派掌門的掌上明珠來賢王府做客,卻不料被人先奸後殺……」
「放屁!」林方大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懣,怒斥道,「秦三,我敬你是客人,對你一再忍讓。休要蹬鼻子上臉,不識抬舉!」
「客人?難道這就是賢王府的待客之道?」秦三一指慘不忍睹的段天鴻,譏諷道,「我秦家再如何不濟,至少能讓朋友全身而退,不會落個有來無回的下場。」
面對秦三的一再挑釁,林方大勃然大怒,手中的鋼刀猛地向前一指,厲聲道:「信不信老子送你歸西!」
「嚇唬我?」秦三陰戾一笑,主動將脖子伸向怒不可遏的林方大,挑釁道,「凡事講個『理』字,我倒要看看北賢王當上武林盟主後,他的手下是如何的蠻不講理?你儘管動手,我若閃躲一下,便是縮頭烏龜。可你要是不敢,便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再叫我一聲爺爺……」
「我他媽砍死你……」
「門主萬萬不可!」一旁的「福壽康寧」見林方大怒氣正盛,欲意氣用事,趕忙合力將其攔下,七嘴八舌地勸道,「柳大哥交代過,千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尤其是和秦家的人。」
「放開我!」林方大掙扎道,「弄死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老子絕不受這冤枉氣!」
「林方大,你做什麼?」
不知何時?蘇堂率人從遠處走來。
「參見白執扇。」
蘇堂無視眾弟子的見禮,目光不善地環顧四周,向林方大質問道:「大老遠便聽到你大呼小叫,究竟怎麼回事?」
「哼!」
此刻,林方大正在氣頭上,面對蘇堂的追問,只是冷哼一聲,卻一字不言。
張福見狀,趕忙上前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