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我可以肯定他沒有離開洛陽城,而且很快就會再出現。」
柳尋衣聞言一怔,將信將疑地望着胸有成竹的洵溱,遲疑道:「何以見得?」
「他告訴過我,此番前來不僅為救你於水火,另有一樁十分重要的事,而且此事也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柳尋衣疑惑更甚,好奇更甚,焦急更甚,「什麼事?」
「不知道。」
洵溱一問三不知,令柳尋衣頭大如斗,內心憋屈卻又無計可施。
望着柳尋衣雙眸中若隱若現的幽暗紅光,洵溱的眼神悄然一變,下意識地將身體後傾幾分,同時朝柳尋衣輕輕擺手,似乎在示意他控制情緒。
「你……這是作甚?」
洵溱的舉動成功轉移了柳尋衣的注意力,當他費解地看向如臨大敵的洵溱時,眼眸深處的紅光隨之消散殆盡。
「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傷愈之後……性情變得越來越古怪?」雖然洵溱暗鬆一口氣,但言語間仍透着一絲謹慎,「衝動易怒,甚至有些……躁動不安。」
「這……」
「我懷疑,是你在葬龍潭沾染的陰毒之力愈發猖獗,甚至已漸漸沁入你的心脈,令你稍感不悅即凶性驟起,狂躁難耐。」
「是嗎?」柳尋衣若有所思,喃喃自語,「聽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些不對勁,感覺胸口時不時地聚攏着一團陰鬱之氣,堵得我好生難受,不吐不快……」
「你的『不吐不快』,恐怕也只有肆無忌憚地出手,縱情地發泄一番才能緩解。其實,不止剛剛對我如此,早在你與清風交手時,這種情況就已有顯現。只是這幾日……愈發頻繁。」洵溱黛眉緊蹙,語氣愈發沉重,「看來桃花婆婆還是低估了葬龍潭對你的影響,她認為憑你渾厚的內力完全可以壓制,卻不知這股陰毒之力雖未直接傷害你的性命,卻在間接蠶食你的心智。此患不除,你終將心性大變,迷失自我。到時候,你雖然沒有變成任人擺佈的傀儡,卻會淪為這股陰毒之力控制下的一具行屍走肉……善念無存,殺心永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