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七爺!」
一見慕容白,凌青與眾賢王府弟子齊齊下跪叩拜。再看慕容白,卻是一副寵辱不驚,不喜不怒的冷漠模樣。
慕容白年約三十五六,身高七尺,身姿挺拔,既不肥壯,亦不瘦弱。生的朗目疏眉,日角珠庭,紅唇齒白,稜角分明,模樣甚是英俊。身着一襲如雪白袍,上繡銀絲龍紋若隱若現,可謂瀟灑飄逸,又別顯一抹不羈風流。
「你們在此作甚?」慕容白揮手令凌青等人免禮,他的聲音好似荊山之玉,不咸不淡,溫潤之至。
「回七爺的話,我們奉府主之命來此捉拿這對兒父女。」
說罷,凌青還用手指了指神色凝重的劉老漢和梅花,又道:「原以為他們只是尋常賣唱的,卻沒料到竟是一等一的高手,是我等準備不足,方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言至於此,凌青又面帶感激地朝慕容白拱手謝道,「剛剛若非七爺及時出手相助,在下只怕要步這三位兄弟的後塵了。多謝七爺救命之恩!」
聞聽此言,慕容白輕瞥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眉頭微皺,轉而向劉老漢和梅花,責問道:「賢王府與你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為何要殺我府中弟子?」
凌青一愣,詫異地問道:「敢問七爺,莫非你識得他們?」
「自然識得。」慕容白冷漠的目光直直地掃向劉老漢懷中的古琴,以及梅花支離破碎的羅裙,淡淡地說道,「這兩年才在江湖中嶄露頭角,時間雖不長,但卻已背上數十條人命,在南方一帶惡名昭著,一個盲琴,一個舞姬,打着賣唱的名頭行走江湖,背地裏卻壞事做盡,為了錢不惜濫殺無辜。雖自稱『琴俠舞姬』,但江湖中人卻稱他們為……『琴魔舞妖』。」
「琴魔舞妖?」凌青之前從未聽過這個名頭,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追問道,「依七爺所言這二人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魔、一個妖,又怎麼會是好人呢?」慕容白嗤笑道,隨即話鋒一轉,問道,「不過……府主為何會與他們認識?」
「此事說來話長……」凌青稍一思量,便將這二人在洛陽城的所作所為,盡數告知慕容白,並解釋道,「如今他們殺了汪清術,嫁禍給柳尋衣,害的賢王府成為眾矢之的,故而府主要我等將他們抓回去。」
慕容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這對兒父女無門無派,卻擅長喬裝改扮,專攻魚目混珠、偷天換日之術,在江湖中專門做些收買人命的勾當。此番抓回去,也算是我們賢王府為江湖又除去兩個禍害。」
「七爺說的正是。」凌青忙點頭應道,「不知七爺今夜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半月前,我奉府主之命前去少林派拜訪玄明方丈,今日趕路回洛陽城,正巧路經此地,時才見廟外有我賢王府弟子的蹤跡,出於好奇,便進來看看。」慕容白解釋道。說罷,他又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頗有惋惜的嘆道:「不過我還是來遲一步。」
凌青緩緩點了點頭,他知道有些事慕容白不主動挑明,他也不便多問,轉而拱手道:「那七爺你看這兩個人……」
「既是府主欽點,那你們便將他們帶回去吧!」慕容白風輕雲淡地說道,「我隨你們一路趕回洛陽,量他們也不敢造次。」
「如此甚好!」凌青面色一喜,急忙揮手示意弟子去將劉老漢與梅花捆綁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
突然,梅花一個鷂子翻身飛躍至劉老漢身旁,亮出架勢,欲要反攻。此舉令幾名弟子不禁面露難色,畢竟剛剛他們殺人不眨眼的手段還歷歷在目,此刻實在沒人想再去白白送死。
「嗯?」
慕容白臉色一沉,轉而目光冷厲地審視着他們二人,手中銀槍猛地向前一掃。頃刻間,一道凌厲的勁氣自槍尖射出,狠狠打在猝不及防的梅花身上,直令她悶哼一聲,口中再度噴出一口鮮血。
「若再反抗,我現在便取了你們的性命。」慕容白冷聲道。
劉老漢側耳聆聽着慕容白和凌青等人的動靜,怒哼道:「難道跟你回去就不用死嗎?只怕會死的更加悽慘!今夜你若殺了我們父女,蒙古人勢必會把汪清術之死算在你們賢王府頭上,到時你們也休想好過。」
「找死!」
慕容白一聲厲喝,身形如一陣疾風般從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