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付出了多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這一次事件對公司造成了多大影響,你不可能不知道!」
這些事他自然是知道,不過……有些事在他心裏佔據更重要的地位。
「事情已經在解決,不需要你操心。」陵昔墨冷下臉,不想再談這件事情。
「你所謂的解決,就是把以前所有努力,全部都抵押在那個不相干的女人身上?」陵溪水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理智的陵昔墨,真是氣急了,「哥,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立馬把家裏那個女人趕出去,向媒體澄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那樣才是最……」
「夠了!」陵昔墨眸子一寒,嗓音陰戾至極:「如果不想我生氣,馬上離開這裏!」
陵溪水被吼得一愣,她沒想到,一向疼愛她的哥哥,竟然為了個陌生女人沖她發脾氣。
半晌。
「你真是鬼迷心竅!」
陵溪水諷刺完,把捏到變形的雜誌甩過去,失望透頂的離開。
報恩,恐怕他早就忘記了當初接近那個女人的初衷。
陵溪水摔門的動靜很大,蘇千貝僵硬的身體貼在另一扇門後,咬緊牙關,指尖狠狠扣進了木頭裏面。
莫名的,心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身體一點一點,往下滑落。
書房,涌動着森寒戾氣。
陵昔墨站在窗前,一張冷峻的臉與黑暗融合,投向遠處的眸子,深誨極了。
明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心就像是失控一樣,情不由己。
翌日清晨,陵昔墨坐在客廳用餐,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問:「她呢?」
傭人知道他口中的她只有誰:「蘇小姐說還有事情,先走了。」
不及她話說完,陵昔墨陰戾的臉色一沉,傭人雙腿一哆嗦,支支吾吾道:「還有,蘇小姐說不想打擾您,等下會向您道別。」
道別?那個女人又想搞什麼花樣?
砰的一聲。
勺子扔到大理石桌面。
陵昔墨一點食慾都沒有了,陰鷲着臉,起身回了臥室。
「——陵昔墨,謝謝你這幾天的收留和安慰,我回去了。」
區區幾個字,就把他的感情打發了?
蘇千貝,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我!無視他的真心!
陵昔墨死死瞪着屏幕,眸子攏聚寒冰。驀地,攥着手機的手一用力,手機直接變形到碎成片。
另一邊,公交車上。
短訊顯示對方已閱讀。
蘇千貝盯着手機,目光一片黯淡。
陵溪水說得對,他沒必要把精力放在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身上。所以,迷失了幾天的心,又被現實打回地獄。
回去時路過蔣依依出事的巷子,警戒線還沒有拆除,幾個警察正從裏面出來。
蘇千貝不知道,她在陵昔墨的保護下,外面的警察找她已經找瘋了。
因為她即是間接性嫌疑人,又是最後一個見過蔣依依的證人。
「你總算回來了,這幾天跑哪裏去了,擔心死我了知道嗎?」
進門的那一刻,林紫迅速衝過來,擔憂的按住她的肩審視一番,又滿是怒火。
蘇千貝艱難的扯了扯唇,喉嚨哽咽:「對不起,沒有給你打電話。」
「你還知道對不起?那幹嘛把自己藏起來?」林紫將她顫抖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裏,語氣軟了下來:「別擔心,事情會過去的……我相信你,你不會殺人。」
蘇千貝強忍着眼淚,重重點頭。
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小紫兒……
半晌。
安撫好了她低落的情緒,怕周圍有人監聽,林紫迅速過去把窗簾全部拉上,才坐到蘇千貝身邊,握着她冰冷的手道:「上次來找過你的那個帥哥教授,肯定是擔心你,來找好幾次了。」
蘇千貝這才想起來,開機後忘記給季天黎發短訊報平安了。
「嗯,手機充電後就打電話。」
林紫沉重的點頭:「發生這麼大事,你別一個人扛着,有什麼事就告訴我。」不然心裏再強大的人,都有崩潰的那天。「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這兩天究竟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