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在青山綠水之間,一列火車正在田野中穿行,向窗外望去,湛藍的天空就象剛用水洗過一樣明淨,大片大片棉絮狀的潔白雲朵,隨着車廂的移動緩緩向後面退去。
車廂內氣溫高達三十度以上,跟前幾天那個非洲叢林裏面的溫度差不多,林幕叼了根牙籤,兩眼像雷達一樣左右巡視着車廂里的動靜。多年的戰鬥生涯讓他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就象他必須隨時警惕可能潛伏在附近叢林裏面的敵人。
不過這裏可是華夏,和諧而文明的東方古國,沒有紛亂的戰火,沒有貧窮和飢餓,只有一車衣着清涼的可愛妹子。
軍綠色短袖襯衣,軍綠色長褲,光看這身打扮,誰都以為他是個來莞打工的工廠小保安,只有他那身緞子似的古銅色肌膚,才隱約透露出他可能來自地球上另外一處蠻荒的大陸。
此刻他的眼眸時而閃爍出不同尋常的精芒,那視線似乎可穿透妹子們那層薄薄的衣裙,尋找着任何一個能夠滋養眼球的尤物。
這可不能怪林幕,戰友常說,當兵滿七年,母豬變貂蟬!
林幕不小心打開了手機上分享的母豬上樹的ps圖片,嗯,小模樣果然蠻俊俏!
不過他很快就有點失望了,因為這個車廂裏面大都是些大媽大姨輩的,壓根就沒幾個好看的妹子,而真正養眼的那個美女則坐在四條大漢組成的人堆里,且半遮半掩,根本就沒什麼料!
無趣!林幕無奈地嘆了口氣,於是低下頭去,無聊地看了看手錶,距離終點站莞城還有五個小時的車程,一陣倦意襲來,長途勞頓,叫人興致索然。
這次艱巨而甜蜜的任務是老頭子特意為他安排的,其實他應該叫爺爺,不過他習慣叫他老頭子,從不叫爺爺!
試想,那老傢伙從他六歲時起,就以非人的方式訓練他,站樁五個小時內動一次就沒飯吃,而且經常把他一個人丟到叢林裏面跟豺狼虎豹為伴,據說那叫極限生存訓練,對這樣一個苛薄的老傢伙,怎好叫他一聲爺爺,沒叫他老混蛋就很客氣了。
而且他一直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那老傢伙的親孫子!
不過一想到此行的主要目的,林幕馬上樂得合不上嘴,相親!而且聽老頭子說對方是個白富美,嗯,光想一下就覺得滿車廂都是幸福的味道……
麻痹,長這麼大老頭子就幹過這一件稍有人性的事兒。
好吧,現在剛過中午,還有足夠的時間,先小憩一會兒再說。於是他開始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中竟昏昏欲睡。
模模糊糊中仿佛這列車廂中正好有一個跟他有關的人,對,是個女人,漂亮的女人,她的前後左右坐着四個保鏢,但是林幕卻分明而清楚地知道,距那個女人不遠處環坐着幾個神色怪異的殺手,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她。是的,他們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因為這列車廂裏面,游弋着幾個便衣警察。
終於,一個殺手動了,他的手伸進登山包里,那裏面似乎裝有槍支炸藥。說時遲、那時快,林幕早有準備,正欲飛身而起,卻冷不丁地被一男一女糾纏住,咔嚓,那對男女竟然把林幕銬在了座位上,而那幾個眼神怪異的殺手,每人手裏竟多了一支槍,片刻之間幹掉美女身邊的四個保鏢,然後黑洞洞槍口齊齊對準了美女的胸口……
砰!
下一秒,美女那美妙的胸口,便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洞,透過那條血洞,林幕甚至可以看到對面那個殺手猙獰的笑容……
「不要!」
林幕大叫一聲醒了過來,我草,原來是個夢,最近老是做惡夢,而且跟昨晚做的夢類似。
他看了看表,下午兩點,而夢中的案發時間,大約是三點的樣子,也就是說,再過一個鍾,夢中的那個情景極有可能出現在現實中。是的,這並不是一個荒唐的夢,因為對林幕這個具有特異功能的超級特種兵來說,做夢就是他的超常能力,通過做夢,他往往能夠預知某些兇險,這也就是他數次在戰場上面臨生死一線,依舊能夠活到現在的特殊本領之一!
要知道,作為北非平原王牌僱傭軍狼牙戰隊頭號戰神來說,神奇的第七感一直是他馳騁戰場攻無不克的最強法寶。
好吧,還有個把小時,他要提前行動了,有他這隻頭狼在,一定不會讓殺手的陰謀得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