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老大的蜘蛛腿,堪稱腿中之王。它不但毛髮旺盛,且顏色深黑,很好分辨,真真是一條好腿,涮個火鍋也許不錯。
「你把我爹怎麼了!」笛子這個清純少年終於出了一嗓子火。
濃墨嫌惡地將蛛老大的腿往地上一擲,唇角掀起五分譏諷,五分嘲弄,「那你得親自問問他做了什麼,怎會落到我們手裏。」
「不會的。」笛子不信他爹另有歹心,「是你誣陷我爹,他都不經常回來,就算我族真有陰謀,他也沒機會參與。」
「哦?」濃墨走到我身邊,身子稍微貼着我,「你既然說他經常不在,又如何得知,他未作過孽?莫非,你們父子二人在一處?」再說下去,笛子都快逃脫不了干係了,任誰都能聽出濃墨的意思。
蜘蛛家族還算有個不想作死的男蜘蛛及時阻止笛子作繭自縛,「星君說的是,笛子這孩子並不清楚他爹,所以這件事還請星君和璇王做主。我們只求得到讓人信服的結果,我們蛛王也會秉公處理。」
這話還有點智商,如果他們少鬧一點,我們也許還會從輕發落,不然,這連帶責任還不是想拉扯多少就拉扯多少的。
如今,誰不得看我蛇族這點面子。里子再不服,面子還是得過去。
鳴生子徑自走向我們後方厚重的宮門,「我時間不多,先去了,你們自行解決。」雖然她的語氣淡然,但腳步卻愈發匆匆,明顯是等不及要見水么了。
看着她施施然走進去,奔向她日思夜想的水么,我的腹部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幾乎站不穩。
濃墨和斑點同時覺察到我有些強烈的反應,「怎麼了?」斑點托着我的手,緊張地問道。
這時,一個溫暖的手掌擒住我的後背,緊貼着我耳朵的嘴仿若喃喃自語,像是在寬慰她,安撫她。一股暖流從腹部劃開,緩解了疼痛感,「是畫舫嗎?」濃墨剛剛壓住了畫舫是不是?
「畫舫?」斑點吃驚道:「璇,你是說被你……的畫舫?她不是安穩了很多嗎?怎麼又……」
濃墨點頭默認了我的猜測。
畫舫是安穩了許多,在濃墨的照拂下,我幾乎都難以感覺到她的存在了。就算是和舅舅一起吃了年夜飯,待了那麼久都沒有異動,這回見到鳴生子,不,她也許不單單是因為鳴生子……
我把冥界鬼魂對我說的情況和在夢中見到的畫舫的態度結合起來,她和鳴生子是單獨相處過的,那異動大約是因為她知道鳴生子要和水么見面了。
「她是嫉妒嗎?」我小聲說道,轉念一想,畫舫這給我的回饋,不像是嫉妒,那是我一時無法說出來的情愫,「我也不大清楚,斑點,我們也快跟過去吧。」
從濃墨的反應來看,我知道鳴生子,水么和畫舫間的三角戀並不是那麼簡單,我也答應不過問了。畫舫現在在我身體裏,我深深切切感受得到她發自內心的難受,卻也只能這樣袖手旁觀了。
想到這裏,我對妙妙家族下了逐客令:「各位先回去,你們在這裏鬧也改變不了結果。不如回去早做準備,為他們搜集證據,為他們減輕罪過,也為你們自己撇清關係。」
我剛一轉身,「璇王!」笛子便叫了我,帶着懇切,「璇王,如果你肯幫我們這一回,繞過我爹他們,我笛子就是你的人了。」
噗,我差點吐血,什麼叫他就是我的人了?這,這是要出賣肉體來啊?
我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呢,這笛子雖說也是美貌俊男,可我……咳咳,我偷偷瞄了眼濃墨,見他已經停下了腳步,可怕的是,他也正在看着我的反應。
受到了來自濃墨千瓦的注視,立刻,我就更慫了。我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就算我有那賊心我也沒那賊膽啊,啊呸,我是連賊心也不敢有的。
我說笛子你就別害我了,你哪隻眼睛發覺我看上你了?我冤枉啊,真心的。
「璇王,你放他們一條生路,笛子願意做牛做馬侍奉你!」這小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說話才這麼鏗鏘有力的,能不能教教我。
完了完了,濃墨這小心眼的主,因着我在妙妙家勾引過笛子一回,就對笛子種下了深深的敵意,對我也是嘴上不饒,這下不會又誤會我和笛子之間純潔的路人關係了吧。
我一個蛇頭三個大,妖界沒有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