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綿雨居多,霧靄高高的漂浮在連綿不絕的山嶺上空,細細的雨持續的飄下,到處濕漉、泥濘,河谷的水流也格外的湍急,滔滔聲在很遠的地方就能夠聽見。
灰色一望無際的天,灰色連綿不絕的山,綿綿的雨簾半在這天與山之間。
冷雨中,雪白的羽翼不知何時出現,它們拍打着翅膀與萬川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正以一種平穩的速度朝着西面緩慢的飛向。
雪白羽翼生物是天鷹,這種幾乎代表着軍方的特殊馴獸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坐騎,很難完全參與的戰鬥之中。
天鷹應該是少數能夠通過心靈系魔法馴服的生物了,在人類漫長的與妖魔對抗歲月中,似乎也只發現了這樣一個特殊品種,它們願意成為人類附屬,但並不為人類戰鬥。
雪白的天鷹身影漸漸多了,它們整齊的排列着,帶着一股子軍法師特有的肅殺之氣!
「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不是軍人身份,一切行為都與華北軍部無關。」天鷹背上,一名身上披着俊逸軍袍的男子說道。
男子留着兩撇鬍鬚,手上拿着一個復古老款煙斗,每說上一句話他都會抽上一口,宛如呼吸喘氣一般。
這個年代抽煙斗的人太少見了,但陸年早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背上曾經被一隻統領級黑暗生物撕開一個碩大傷口的他總會隱隱作痛,找了很多高明的治癒系法師都沒有用,也只有這特殊的煙草。能夠給他的神經起到一些麻痹的作用……
「陸軍統,還有三百公里便能夠抵達金林荒城。金林荒城周圍棲息着一群鑽血雕,我們直接殺過去嗎?」參謀是一位女軍法師。眉毛都可以連成一條線,長得並不好看。
「沒那個必要,到了它們的領地後就改步行。」陸年說道。
「好!」
「這次任務,只許成功!」
「是!」
……
……
帝都學院南面,一座格外別致的竹閣中,喜歡品菊茶花松鶴院長宛如一位日本老人般坐在蒲團上,一臉享受着回味着茶壺裏的香味。
「嘣!!!」
忽然,門被大力的推開,竹門一陣亂顫。感覺要撞散的樣子。
「是誰,這麼沒有禮貌。」松鶴院長一皺眉頭。
「是我,老頭。」
「斬空?」松鶴抬起眼皮,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這位看上去也已經不再那麼年輕的男子。
松鶴看着他,卻發現斬空衣領之下的脖頸和胸膛位置有五條非常醒目的疤痕,疤痕貌似是冰山一角,更不知這疤痕究竟延伸到哪裏。
「這傷,再往你脖子那裏高一寸,你就沒命了。」松鶴院長有些心疼的看着斬空道。
「沒死就行。就是這些疤,有點毀了我的完美身材。」斬空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是翼蒼狼吧,這種生物的爪子鋒利至極,又附帶壞血效果。你這傷疤要恢復過來,得經過很長時間的調理啊。」松鶴院長說道。
「那隻翼蒼狼我斬空此生一定會親手將它宰了……我這次來是跟你說另外一件事。」斬空表情嚴肅了幾分。
「怎麼,你們南軍部也對那個天生雙系的小子感興趣?」松鶴很快就猜到了。笑着說道。
「什麼感興趣,他是我結拜老弟。在博城的時候是我罩着他的。前陣子他的雙系天賦示人,我在擔心一個事情……」斬空說道。
「放心吧。老蕭和秋雨華這兩個老頭都是反對的,陸年儘管特意來過一趟。」松鶴院長說道。
「這就是我要來這裏的原因,前天我接到一位北軍部老友的情報,陸年手底下一干人等突然間被開除軍部,陸年自己也一副要辭掉軍職的架勢。」斬空說道。
「陸軍統行為確實有些奇怪,興許是無法在軍界更上一層,乾脆另尋他路。」松鶴院長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陸年這樣做就代表他很可能要不顧任何人的指令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斬空說道。
松鶴院長愣了愣,醒悟過來之後的他猛然間想起什麼。
「不太可能吧?」松鶴院長說道。
「什麼不太可能,你現在趕緊告訴我那小子去哪了。」斬空說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