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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台之上,秦軒靜靜的望着太始伏天。
秦軒眼中,有幾許悵然。
視為親女之愛,不爭其捨命之恨,以及,弒師之怒,鑄昔日北域,大羅斬聖。
不惜,動第一無敵法,捨棄餘生不可挽之壽,斷其帝念。
這段歲月,秦軒偶爾在沉思一些事情,有關於太始伏天。
就算是昔日,他對太始伏天苛刻,不惜動手傷及,但以他對太始伏天的了解,就算是恨,也絕不至於動念佈局弒師。
還有一件事,他秦長青,自葬仙劫,成神難之中隕落,投入時間長河內。
可太始伏天,是在他渡劫失敗後,便與他一同重生歸來?
還是說……
太始伏天垂頭,哪怕她曾大不敬,但在北域那一刻,她仍舊感受到了秦軒之威。
「這段時間,在太始一族內,過的如何?」秦軒只是輕抿一口仙釀。
太始伏天微微一頓,沉默了大約二十餘息,這才開口道:「囚於一牢,生不得,死不能!」
秦軒輕輕一笑,「可有悔過!?」
「有!」太始伏天微微抬眸,她望着秦軒,並未否認。
「好!」秦軒一笑,這才道:「坐下吧!」
太始伏天望着秦軒那雙漆黑的眸子,有幾許躊躇不安,最終,未曾落座。
秦軒卻也不曾再強求,「那就答我所問第一件事!」
「我自隕滅後,那一世,仙界可有變化?」
太始伏天眼眸微微凝縮,其一襲衣衫,隱隱而起。
「有!」
秦軒目光微微一頓,他將口中天道釀一飲而盡。
「說說吧!」
他輕輕一笑,「不論如何,皆已過去,你我自重生歸來,前世種種,皆如雲煙。」
秦軒望着太始伏天,「這世間,鮮有人能夠在同一抉擇中選擇兩次,但唯有你我可以。」
太始伏天臉上,忽然浮現出幾分自嘲,她望着秦軒,雙唇緊緊抿起。
「我想,師……青帝不會想要知曉的。」太始伏天眼中,在這刻微微沉在眼眸之下,望着這天道台。
「但說無妨!」秦軒目光淡然,「既然有變,我便自在心中有一些準備。」
太始伏天沉默在此地,足足百息之後,方才緩緩落座。
「伏天,能飲酒麼?」她並未答秦軒所問。
有天道之力匯聚,凝道成杯,更有天道釀自月帝天壺中而起,落在一杯之中。
秦軒目光平靜,卻不發一言。
太始伏天望酒,最終,卻是取這一杯,一飲而盡。
一旁,徐無上靜靜的望着這對曾經師徒,默默轉身,身影消失在這一方天地。
太始伏天所知的,她也了解了,作為代價,她為太始伏天脫離太始一族之牢。
這一次諸城之爭,不是她徐無上想要見秦軒。
秦軒雖然足以斬聖,但於七大禁地,其力甚微。
真正想要見秦軒的,是太始伏天。
太始伏天望着手中空杯,「伏天,還可以稱青帝為師麼?」
她輕聲呢喃,垂頭未曾敢望向秦軒。
「如何稱呼,也只是一個稱呼罷了!」秦軒淡淡道:「不過,你已不需為師來為你指道,秦伏天,讓你滿腔怨恨,不如做回你的太始伏天吧。」
太始伏天微微一震,她手指捏那天道杯。
「伏天,謝師父。」她微微抬眸,右眼角上,一滴滾燙淚珠,緩緩而落。
秦軒望之,心中不由輕嘆。
「想必,師父已有所預料了!」太始伏天輕聲道:「太初帝歷,1729年,師父自仙界,渡前古絕命之劫,入葬仙劫,成神難中。」
「1733年,四年渡劫,青帝隕落,仙天染血,舉世哀悼,青帝殿上下,皆身披素白之衣。」
秦軒聞言,眼眸內並無波瀾。
「太初帝歷,1809年,天道台有感,預大劫再來,五嶽,帝族,無不驚怒。」
2384.第2384章 七百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