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不知道就因為他沒有把破虜軍都帶進城,差點就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否則,就算是冒着造反的危險,他也會帶着破虜軍進城。
雖然方雲還沒有做好現在就造反的準備,但事關他的小命,哪怕是立刻造反,方雲也在所不惜,當起義軍總比掉腦袋要好吧。
「見過千戶大人,卑職奉命前來,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方雲雖然知道尤超傳他來就是為了打人的事情,但是他想看看尤超是什麼態度,然後在決定自己該用什麼方式去和尤超談判。
至於千戶所的其他人,方雲都沒有放在心上。
「方雲啊方雲,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杜昌夥同另外三位百戶貪圖你的財產,那是他們的不對,你人也打了,兵器也繳了,也該消氣了吧。
就算這還不能讓你釋懷,你可以向我說明原因啊,本官肯定會為你做主的,你為何要私自行動,沒收四位百戶的全部土地和軍戶,弄得滿城風雨,連指揮使司和守備府都被驚動了,現在你自己說該怎辦吧?」
再次看到方雲,雖然方雲的官職身份都沒有變,可尤超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淡然了。
之前他還想狠狠處罰方雲,要方雲破財免災,可是一想到方雲的幾千兵馬就在城外,頓時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碰上方雲這樣的百戶,尤超也只能自認倒霉了,既然他已經拿方雲沒有任何辦法,索性什麼都不說了,讓方雲自己去解決。如果指揮使司那邊一定要問罪於他,最多這個千戶他不做了,誰能奈何得了方雲就讓誰去做。
「大人,這些都是杜昌等人咎由自取,本來我也是不屑和他們這種人計較,哪怕是他們想要搶奪我的家財,我也是還是對他們好言相勸,不想杜昌不但不收斂,反而誣陷卑職陰謀造反,還要強行抓拿我下獄。」
說道這裏,方雲又露出出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大聲道:
「天可憐見,我方雲對朝廷、對皇上絕對是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杜昌他們欺負我不要緊,可是他們誣陷我要意圖造反,顛覆朝廷,我方雲萬萬不能接受的。似杜昌這等殘害忠良的奸佞之徒,如果不施與雷霆手段,還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無辜之人,大人,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朝廷和您着想。」
尤超聞言,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方雲,明明是蓄意打擊報復對手,還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方雲好歹也是讀了十多年聖賢書的讀書人,還能不能要點臉面
私自養兵數千;公然無視朝廷禁海令,組建航海商隊;沒有得到朝廷的命令,就自行招納流民,開墾荒地,擴充實力。如果這都能算對朝廷忠心耿耿,那尤超覺得自己對朝廷的忠心簡直可以和岳武穆,文天祥等人相比了。
如果方雲是一個經歷了幾十年宦海生涯的老狐狸,說出這番話,尤超也不會覺得這麼突兀,可是方雲才十六歲啊,比他孫子也大不了幾歲,就算方雲從娘胎里就開始練習,也不至於狡猾到這個程度吧。
尤超突然覺得,杜昌他們會吃這麼大一個虧,也不是沒有道理啊。回想起當初在方雲上任的時候,自己的諸般算計,尤超頓時有些後腦勺發涼,幸好他在方雲送了近百輛銀子禮物,沒有過多的為難方雲,否則難保當日不會受到杜昌等人同等待遇。
可儘管知道方雲是在滿嘴胡言亂語,但尤超也打算說破,反正他現在沒有對付方雲的意圖,如果衛指揮使那邊有人要問,他就把方雲的原話一字不改的傳達給他們,至於相不相信,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我肯定相信你對朝廷是忠心的,不過這件事已經傳到了指揮使大人耳朵里去了,你還是要準備好妥善的言辭,要讓指揮使大人相信你才行啊。」尤超苦口婆心地說道。
這不是尤超偏向方雲,而是他心裏不想真的因為此事被罷官,哪怕他已經做好了被罷官的準備。畢竟朝廷被罷官,就再也無法享受權利帶來的利益與尊榮,所以在他心裏還是希望能當一年千戶算一年。
可如果衛指揮使得不到滿意的答覆,不是問罪方雲,導致方雲起兵造反,就是直接問罪尤超,誰讓他是方雲的直接領導呢,而這兩者不管發生了那一種,尤超都得全鋪蓋回老家。
「大人放心,卑職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保證能讓指揮使司的大人們滿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