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括最近累的真的是心煩意亂的。
往常他上朝之後,總覺得天下大事不過如此。
不過在張伯約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在加上把章新重新調回來朝廷之後。
李括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他才真正理解了皇帝這個詞語。
這兩個字可不是光光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權利。
這兩個字還同樣代表着天下萬民的期望。
李括昨晚愣是過了午夜才剛剛批改完公文睡覺。
這在往常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他也沒有臉多說些什麼能不能明天批改。
因為,陪着他一起的還有章新和張伯約倆人。
章新是處理公務。他當年從軍之前,乾的就是文臣的活。
雖然說幾十年沒有干文臣的活了。
不過這幾十年裏朝堂上的那些老不死的傢伙,居然還是那個德行。一點都沒有變。
這就行了。
也省的他章新在動腦子了。
至於張伯約他昨晚跟着這倆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他昨晚一個勁的看着河北道的地圖。畢竟西域那裏用不着自己在管了。
他要好好的管一些河北道。
那裏還有十餘萬匈奴和胡人的聯軍。
估計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沒有收到匈奴主力一口氣被張伯約全滅,並且三大天級沒有一個活着的消息。
如果知道的話,他們早就開始動了。
李括此時坐在龍椅上不由的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隨即打了個哈欠。
此時下面的文武百官,皆是變了不少的生臉。
原來的那些熟臉們,有不少的人都被請到天牢去喝茶去了。
估計今天秋天就能出來了。
在看到同樣熬了一夜不過依舊是一臉嚴肅表情的章新和張伯約倆人之後。
李括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端坐在那裏。
一旁的太監明白李括昨晚累了一夜了。不光光是昨夜。就連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次覺。
只見此時張伯約率先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微臣有事啟奏!」
李括在看到第一個說話的是張伯約。本來打算稍微彎曲一下的後背不由的又挺直了起來說道:「張公何事?」
「臣聽聞河北道那裏胡人和匈奴肆虐。所以臣斗膽懇請陛下同意臣的請求。出兵北伐匈奴!」張伯約面帶嚴肅的說道。
李括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話張伯約即使是不現在說。
其實這些日子裏李括也想對張伯約說了。
只不過張伯約每次都在出神的看着地圖。
李括不好意思開口。現如今張伯約說了出來。李括的心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也就是這一點上面他和他爹武帝倒是一樣了。
極其的痛恨胡人。並且這些塞外的胡人部落之中。
李括同樣是極其恨匈奴人。小的時候,李括就不止一次的看到武帝對着邊界的地圖咬牙切齒。
不過武帝那個時候什麼也沒有說。
他只是把憤怒埋到了心裏。到最後一次性的跟匈奴人算總賬。
當然了這個賬一直算到現在都沒有結束。
只不過現如今是徹底的要結束了。
只見李括一臉嚴肅的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這時一旁一個年紀不比沐夫之和陸允倆人小到哪裏去的老人走了出來咽了一下喉嚨說道:「啟稟陛下。微臣有話說……」
然而他這話說完。只見張伯約和章新倆人面無表情的死死的盯着自己。
這老人名字叫做柳受齋也是先帝時期的老臣了。
對於這老人家的感想。
張伯約就想到了一個詞老頑固。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李括見到是老臣出面面色略微有些緩和的說道:「柳愛卿有什麼話說啊!」
柳受齋在感受到了張伯約和章新倆人的眼神之後。就覺得自己有些犯賤了。
他們之中最能忍的陸允和沐夫之都沒有說話。自己犯的什麼風居然先說話了。
不過他也不能不說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