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離的臉明顯感覺很燙,手心都有細汗沁出來。
吃個飯還這麼多廢話,喬離都不知道顧梟讓她陪吃飯是存心的還是有意的,瞪着眼睛直瞅他,剛一撇頭,就碰上了顧梟迷離的視線。
此刻,喬離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兩頰染了紅暈,褪去以往的冰冷,多了份恰到好處的柔和,就像害羞了一樣。
這是從沒被人發現過的喬離。
「那個……你不熱嗎?我看你都出汗了。」對面那個女人嘲笑似的語氣,一下打斷了他兩的視線。
大家想說也都放在心裏,被挑開,其他人全部奇怪的朝着喬離看過來。
喬離冷眼回她,意思在說不用你管。然後端起旁邊的一杯水,咕噥喝完。
顧梟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瞅了一眼喬離,故意打趣,「所以,你們別在這給我猴急,有人會害羞。」
有人?明顯在說她。
喬離看他得意的樣,腳一抬就跺他腳背上,顧梟感覺到痛意,吃痛的哀嚎一聲,引得一桌子人驚訝。
他伸手一擺,笑的勉強,「瞅我幹啥?吃飯吃飯。」
大家有些懵圈,就是明知道桌底下發生了什麼,顧梟卻不生氣還能打趣的樣子嚇到他們了。
旁邊坐的這女的究竟是個什麼人,有這樣的女伴?
「就是就是,顧爺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來,顧爺!喝白的還是洋的。」
「白的。」
對面那男人拾趣的對着門後的服務員,「四瓶古井貢。」
很快,服務員開好酒遞上桌,然後在四個分酒器裏面都倒了滿滿一瓶,出去把門關上。
喬離看着一桌子香噴噴的綠色野味菜,肚子居然咕嚕咕嚕的叫了。
是的,晚飯還沒吃了,反正顧梟說的陪吃飯給匕首,夾起筷子就撈了一塊兔肉,肉還沒到嘴裏,顧梟就往她面前遞來個空酒杯。
不是說只陪吃飯嗎?怎的還喝酒。
喬離及其堅定,「我不喝酒。」
噗呲!
旁邊傳來小小的低笑聲。
不喝酒還被人瞧不起是怎了,喬離有些惱火。
顧梟再次將酒杯往喬離面前推了推,有些無奈,「給我倒酒。」
喬離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男人旁邊坐着的女人,每一個都在盡心的為他們男人服務,倒酒,夾菜,還有用嘴餵食,曖昧到不行。
什麼意思?
第一次感覺被人當小姐一樣作賤,喬離忍道了極限,『啪』了筷子轟一下站起來。
她還沒質問顧梟,他反倒不耐煩了,「你幹嘛?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坐我旁邊好好吃個飯?」
像個女人一樣。
她扎着大馬尾,長褲長袖密不透風,面容冷漠,在男人眼裏就是不解風情,毫無女人味。不像她們諂媚微笑,擠溝露胸,發嗲撒嬌,對男人唯命是從。
這就是女人和活成女人的差別。
喬離狠狠瞪着顧梟,突然很厭惡他說這句話來。
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男人的樣子,像男人一樣舞刀弄槍,殘忍絕情,真的是她願意的嗎?
「要女人,你找錯人了。」
喬離甩開捏住她胳膊的手,大步朝門外走去,她今天就是把這山莊翻個底朝天,也不願意在這呆着。
「你去哪?」全屋倒吸口涼氣。
顧梟坐着不動,臉色非常難看,他還從沒對女人有過什麼耐性。
喬離就當沒聽見一樣,理也沒理拉開了門,服務員正端着一盤白面饃饃過來。
對面的男人看他們爺不高興,起身嚷嚷,「哎,你給我站住,顧爺問你話了,不就是個女伴你還當自個是女王啊,吊什麼……吊。」
喬離目光一沉,抓起一塊饃,轉身朝着他跌跌不休的嘴扔了過去,像流星划過一樣,一眨眼準確無誤的堵他嘴裏。
一桌人驚呆了,好手法。
顧梟踢了椅子站起來,氣憤道,「誰讓你多嘴。」轉身,就跟了過去。
喬離氣洶洶的出了門,就問前院服務員住房在哪?她要挨個挨個去搜。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裏沒有客人允許,外人不能隨便進去。」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