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說得好,一個快樂分享給別人,就是兩個快樂。
於是,想要分享快樂的顧九爺對着景大少說:「這種感覺,就像是老子把你壓在底下上了。」
咂咂嘴,她眯着眼睛充滿回味:「嗯,感覺很不錯!」
「……」景大少聽到這話,感覺到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想要噴出來,又覺得有損自己的形象。
最後只好硬生生咽下去,笑得有點危險:「是嗎?」
伴隨着他的話,剛剛奮鬥過的小兄弟再次鬥志昂揚起來。
景大少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顧九爺道:「小九,後背還癢嗎?」
伴隨着他的話,是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她那後背上輕緩地移動……
於是,原本忘記後背痒痒這回事兒的顧九爺,忽然發現,好像後背上是有點發癢了。
於是,她點頭:「有點。」
想起之前景刑說要幫忙的事,她繼續問道:「你不是說要幫忙嗎?怎麼幫?」
景大少道:「你起來趴床上,我幫你看看。」
顧九爺不疑有他,傷口是要給看看才知道怎樣處理的。
於是,她從景刑的身上爬下來,趴到了床上:「你看看,出血了沒?應該沒有,我沒舉得疼。」
原本全身包紮着的紗布因為讓顧九爺覺得有點像是木乃伊所以給換了,現在只有後背傷口處有,看上去整個後背有一大片白色。
「要是有淺的傷口快好了,就可以把紗布拿掉了。」顧九爺又道:「我覺得就稍微嚴重點的地方可以繼續留着,其他地方都能拆掉了。」
景刑輕輕撫摸着那些紗布,問道:「疼嗎?」
「不疼。」顧九睦笑道:「有點痒痒的,哎,你別摸了!」
景刑聽着她的笑聲,忽然停了手,卻是看着那紗布神色沉寂。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到醫院時見到的情景,那樣的血肉模糊,那樣的鮮血淋漓,而她,依舊是那樣的隨意帶笑。
他知道她一路走來不容易,他知道她曾經受過更重的傷,但是,他卻見不得她再有任何傷害!
修長的手指輕輕從顧九睦的後頸處,沿着脊柱一路下滑,輕輕撫摸着那每一處,引得顧九睦不停哼哼:「景大少你這是幹嘛呢?我這是撞歪了脊梁骨?」
「沒……」景刑低低應着,在顧九睦看不到的背後,他眼中的心疼蔓延出來,無所顧忌。
隨後,他緩緩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後背。
後背上都是紗布,而他,就輕輕吻着那些紗布,就像是親吻着滿身是傷口的勇士一般,神情凝重而神聖。
顧九睦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陣的熱氣,痒痒的,有點難受。
「景刑你在幹嘛呢?」顧九爺道:「太癢了,你幫我輕輕撓撓。」
景刑道:「我在幫你輕輕撓。」
說着,他又吻上去。
這個人,現在,全須全尾都是他的。
傷口也是。
顧九睦趴在那裏,感覺到後背上傳來痒痒的感覺,後來,溫軟的氣息吹到了腰際,她忽然身體一僵,不覺呻--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