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刑看一眼那果盤,說道:「手沒空。」
顧九睦看着他正翻看文件的手,想起這次他在楚辭這件事上幫的忙,連忙說道:「沒關係,我來伺候你。」
說着,她叉起一塊獼猴桃送到他的嘴邊。
景刑看着嘴邊的獼猴桃,又看一眼顧九睦,緩緩張口吃下。
顧九睦看着他吃下去,又叉起一塊過去,隨後給自己口中也送了一塊,這才說道:「還好秦睿哲的態度堅定,這次算是完美落幕了。」
景刑應一聲,對着她張口。
顧九睦立即識趣地叉起一顆草莓送過去,又給自己也叉了一顆吃着。
景刑看着她小嘴鼓鼓的咀嚼着,莫名覺得可愛,不覺勾唇:「阿哲把小辭當信仰,怎麼會允許別人破壞?」
聽到這話,顧九睦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那你把我當什麼?」
「嗯?」景刑有些疑惑這話的意思,就見顧九睦立即笑道:「我就是隨口一問,沒什麼意思。這件事結束了,我就要回劇組了。」
「好。」景刑說道:「你想多在家待幾天的話,我給韓資電話。」
「不用了。」顧九睦又給他一顆車厘子,也給自己一顆,說道:「楚編劇說這次跟我一起回劇組去。」
微微一頓,她挑眉,笑得得意:「這臉打得好,正好能看到某些人臉腫的樣子。」
景刑聽着她的話,靜靜看着,忽然說:「小九。」
「嗯?」正吃得高興的顧九爺抬眼看過去。
就見景刑看着她,神情無比認真地說:「我把你當成我的命。」
「……」顧九睦先是一愣,旋即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忽然在想,這話聽着怎麼有點微妙?
秦睿哲把楚辭當成信仰,景刑把她當成命……
顧九爺莫名地覺得心頭一沉,沉甸甸的,讓她有一種負擔不起的沉重和肅然。
來不及多想,她笑道:「哎呀,時候不早了,我得去收拾下東西,明天約着楚編劇回劇組呢!」
於是,她起身,有些急促地回了自己房間。
她背靠着關上的房門,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處,忽然發現那裏跳得很快。
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那裏燙得厲害。
顧九睦想,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中了景刑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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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中了邪的顧九爺在吃飽喝足之後,立即起身要離開。
「去哪兒?」景大少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問道。
顧九爺笑道:「當然是去劇組啊!」
景大少道:「我送你。」
「不用了!」看着景刑驚訝的神情,顧九爺發現自己拒絕得太過乾脆,連忙補救:「其實是這樣的,今天楚編劇也要去劇組嘛!我們約好了的。所以我想跟她一起去,正好還聯絡下感情。」
聽到她的話,景大少輕輕嗯了一聲。
正當顧九爺暗自鬆了一口氣時,他又道:「今天阿哲親自送小辭,你確定要蹭他們車?」
「……」顧九爺頓時無語。
就算她再臉皮厚,再不想跟景刑一輛車,也不好意思在那兩位濃情蜜意中間當電燈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