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依樣畫葫蘆,用我原本不多的靈力回復了他。
「的三殿下棄而去,這個女鬼又視如眼中釘,如今已經在受刑,剛才那一鞭之後也不敢再對明着做什麼,但自己真的甘心在這裏永遠待下去?在永不見天日的火山在地獄受盡折磨?還不如與我一道逃出地府,重獲自由!」
我要這自由有何用?
我自問了一句。
這還用問嗎?
當然有用!
楊恭與唐越清是否真的有了婚約,唐越清的話並不可信。
陽間那些話本子我也不是白看的,這件事始末究竟如何,若有機會出逃,我當然要自己去弄清楚。
「想怎麼合作?今日也看見了,三殿下要來救我的計劃不過是個笑話,我們兩個在火山大地獄中,連自保都難又如何能夠出逃?」
我自嘲一笑,「況且我如今沒了符咒庇護,再過半炷香我的靈力便要丟個乾淨。」
鬼差沉默了半晌,道,「真想不到司祭大人當時為何會挑中去做任務。我進火山大地獄的第一日起,從來沒有過符咒護體,也好端端活到了現在。好好想想,司祭大人給的捲軸上,記載的第一條法術是什麼?」
我幾乎要翻個白眼,化成了灰我都記得,防曬術啊。
等等?
我立刻默念起防曬術的心法口訣,催動靈力給自己用上。
效果極為明顯,一層不可見的薄膜出現,身上熊熊燃起的火一瞬間熄滅,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涼感,我身上的灼痛也開始明顯下降。我周身的靈力也不再隨着高溫消散,反而有微弱的回升趨勢。
只要靈力不散,之前唐越清給我帶來的鞭傷便有痊癒的希望。
雖說最後陽間的任務有司祭大人干預,我此時此刻依然對司祭大人充滿了感激,以及五體投地的敬佩。
這些術法也太好用了。
「多謝。」我由衷向那鬼差道謝。
如此算來,他救了我兩次。
「這些廢話不必多說,要謝我,就說說合作的事。」鬼差道。
「打算怎麼做?」
我從未有過出逃的想法,自然也沒有相應的計劃,這鬼差看樣子籌謀已久,想來他有計劃。
「認識魔族的人?」
鬼差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反問了一句。
我一凜,不知他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他冷笑一聲,「不用緊張,也休想瞞我,方才那女鬼說私自開了煉妖台。煉妖台除了鬼帝就只有魔族功法能夠打開。既然能打開,必然受了魔族指點。」
「那又怎麼樣?」我頓時警惕,開始考慮到底要不要與他合作。
「那我們就是朋友。」鬼差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敵意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震驚,「所以,真是魔族?」
他很淡定地承認了,「不錯。」
之前我一直以為這鬼差不過是因為有雙倒霉的紫眸才被抓進來,無辜在此受刑,從沒有想過原來他真的是魔族人。
但有了阿束的先例之後,我很快鎮定下來,接受了這個事實。
「既然是魔族,為何會在地府?又如何能夠當上鬼差,還搶着要去接陽間的任務?」
「來地府,此事說來話長。不過倒是可以告訴,我接陽間的任務,並非是為了任務,而是為了尋一件我魔族的至寶。」
「鎮魂珠?」我脫口而出。
鬼差聲音略帶驚訝,「連這都知道?看來與魔族果真淵源不淺。不錯,我正是鎮魂珠而來。據說鎮魂珠被天帝所奪以後藏在了須彌府。我入須彌府就是為了找到鎮魂珠,可惜尚未有所進展,便被逼得用了禁術,來了火山大地獄。」
「須彌府三千世界,尋一顆珠子比大海撈針還難,也不怪。」我感嘆道。
鬼差傲然道,「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遲早會找到,鎮魂珠八千年前便流失在外,見過鎮魂珠的人極少,我便是那極少數人之一。鎮魂珠乃我魔族至寶,我必須要把它帶回去。」
我起了好奇,「那說說,鎮魂珠長什麼樣?」
鬼差道,「告訴也無妨,鎮魂珠看着與尋常珍珠一般大小,平日裏暗淡無關,只要靈力催動,內有紫光閃現。」
我忽然想起來,司祭大人在須彌府曾給過我一顆灰不溜秋的小珠子。而且,如今那顆珠子,正好端端在我原本心臟的部位懸着,吊着我一條命。
司祭大人教的術法,司祭大人給的珠子,司祭大人言猶在耳的那些話。
一個微微震驚的想法在我腦中成型。
我內視着那顆靜靜懸浮在我體內的小珠子,試探性地用靈力動了動。
果然,原本平淡無奇的小珠子如回應一般,內里悄悄閃了一道紫光,又很快消失。
「用千里眼,我給看一個東西。」
「說的鎮魂珠,是這個嗎?」我試着用手,將原本心口位置的小珠子往外拿,很順利地就拿了出來,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將它再放回去。
隨後,我就聽到了年輕
第四十九章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