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傘,這鎮魂珠我得還給你們。除了隱身斗篷之外,可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混入魔界?」
小傘皺着眉頭,不是很認同我的辦法,「你若真想歸還鎮魂珠,也不在這一兩日。暗影已經去了魔界,不出三日便能有消息,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遲。我都不着急,你也別急。」
話雖如此,但我想再做點什麼,總比在陽間乾等着強。
想到這裏,我靈機一動,「不如我們去長白雪山。」
原本是打算和阿束一道去的,之前我問過阿束,但當時有種種考量,便沒去成。
如今阿束不在,不如我帶着小傘去碰碰運氣。
我對玉照神君印象極好,想來他這樣隨和的神仙,如果真的求上門去,料想他也不會拒絕。
「你是說,去找玉照神君?」
「碰碰運氣嘛,你不是說『凡塵』一味藥只有玉照神君會做嗎?若是能碰上他,說不定能求到藥。而且就算碰不到,我聽說長白雪山珍奇材料多,你又有造東西的天賦,說不定能尋到一些可用的材料做出和隱身斗篷一樣功效的東西來。」
小傘歪着腦袋想了想,「你說得有理。長白雪山距離此處也就兩日的路程,去一趟也無妨。」
「那這便走吧!」我笑嘻嘻地開始收拾東西。
小傘卻喊住我,「玉葉姑娘。」
我回頭,「怎麼?」
小傘道,「雖說我不該問這話,但你可曾想過歸還鎮魂珠的結果?」
我愣了愣,好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魔界與天界冥界的戰事?」
小傘點頭,「不錯。」
小傘的意思我知道,我雖被地府下了通緝令,總歸是冥界出來的鬼,還曾經當過鬼差。如果我將鎮魂珠還給魔界,無疑是相當於在這場仗中站在了魔族一邊,可以算是貨真價實的冥界叛徒了。
可是,有一件事我沒有忘。
「小傘,你也知道,我的心是被誰拿走的。」
我不可能再回歸地府重新當鬼差,除非我拿回我的心,鬼帝和我都能不計前嫌。
這個可能性太小。
甚至因為阿束身世的緣故,我對魔族並無惡感,甚至還很同情那位被困在神魔之井受苦多年的天妃。且因為司祭大人和阿束講過的這些陳年故事,反而對天帝沒有什麼好印象。
若說偏袒,可以說我已經不自覺地偏向了魔族。
小傘卻道,「那你可擔心他?」
「他?」
「三殿下。」小傘道。
「此次大戰,身為冥界的三殿下,必是要上場的。我們多一份助力,他在前線便多一份危險。」
猝不及防。
小傘提到楊恭的時候,我眉毛一跳。
我不咸不淡地說,「我欠他許多情,以後會想辦法還。」
語氣聽上去沒有一絲波瀾。
小傘卻翻了個白眼,「玉葉,你造假術雖然登峰造極,但是言不由衷卻十分不在行。」
說着施法變了個鏡子放在我面前。
我對着鏡子一瞅,怔住。
自己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垮下來,神色冷淡之極,仿佛所有人都欠我幾百萬似的。
「你這副清冷模樣,像極了碧霞元君。嘴裏雖是不說,心裏必然想着三殿下。」
小傘難得老氣橫秋地符合他年齡地嘆了一聲。
「那又如何?」
「罷了,除了你倆,其餘都是局外人,我是,小殿下亦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通了才好。」小傘似有所指,又嘆息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嘆息誰。
這話聽着和東嶽大人的話十分類似。
我頗有些煩躁,「那就別說這些了,我們這便去長白雪山,這才是正事。」
小傘神色已經恢復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走着!」
兩日功夫,我和小傘從略微陰森的茅山一路飛到了長白雪山的山腳。
氣候逐漸變冷,到了長白雪山的山腳時,我和小傘都不得不換上厚衣服。
雖說亦我們的修為,硬扛也無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