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那自己是怎樣回到家,也忘了自己是否從根本里改變過什麼。
我記得那從醫院出來之後還是挨了許耀陽他們的一頓胖揍,不過還好的是,奶奶並沒有刻意追問我撒下的慌。
彭伊又一次看到了我的落淚,雖然她不可能知道後來的情景,但我知道,即使我心裏是怎樣的喜歡她,也逃不掉我只是個任人欺辱的傻子。
……張開眼睛,窗外還是一片昏暗,我不知道這是睡夢下的第幾次驚醒。
但總之,這樣的夜晚,已不是第一次來折磨我了。
生活像是無時無刻的和人開着玩笑,而作為自我生活的主角,我卻是從未真正的掌控過自己的生活。
我是什麼?很多時候我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正如站在人群里卻不能絕地反擊。
我會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
人怎麼能活成我這樣一副樣子,沒有激情沒有生氣,好似每一都不過重複着等待着他人來宰割,又絕望着哀求着自己能在某個瞬間來上一場驚動地的改變。
仰着頭,從窗口的位置能望見外面的空。
凌晨四點的時間色還未開始明朗,也正如我這顆明明只有十來歲的孩子的心,沉靜之下卻仿佛隨時都會衰老逝去。
眨眼的時間,距離到醫院探望彭伊已過去了整整一周,我也又重新回歸到自己原本的狀態里。
除了每面對不同的捉弄欺辱之外,也愈發有些習慣他人的冷眼旁觀。
內心曾有過的那些掙扎,全然都在現實的殘酷下而泯滅。
我到底無法成為一個自己想像中的那種人,不敢揮起拳頭髮起反擊,亦分毫提不起去與人抗爭的勇氣。
許耀陽他們還是那副張狂囂張的模樣,趙文強拿到學校去的狗鏈子讓他們又足足折磨了我一個星期。
沒有人會因為這些事情去和老師高密,而陳老師雖對我有過幾次問及,卻也都被我搪塞着給敷衍了過去。
「呼」靠在床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也愈發反感去到學校里上學。
每走在人群里都要不斷被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人會真正體會到我心中的難。
和奶奶一起吃飯的時候有過太多次想開口去,可看着老人蒼老的面龐卻只有將一切壓在心底。
我不知道開口出來是否就能讓自己心裏好受,但總歸,我還是一個字都沒,情願這一切就這樣默然承受。
眼淚很快就順着眼角滑落下來,但我只能緊緊抱着被子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如果奶奶知曉我在學校里發生的一切,很難想像老人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流逝,從四點鐘到早上七點,就這樣抱着被子哭了整整三個時。
直到鬧鐘響起提示着自己又該起來收拾一番去學校上課,那難熬的夜晚也終於算是過去了。
奶奶每都會在六點半左右起來給我做些早餐,而七點我沒有起床的話她定會隔上一會過來喊我起床。
為了奶奶不看到自己這崩潰憔悴的一面,我翻了個身,擦擦眼淚的同時也告訴自己又一要到來了。
人們常新的一新的開始,可對我而言這樣的話不存在任何意義。
我感受不到自己生命里存在任何的新鮮,除了許耀陽他們隔段時間便會換一種折磨人的方式。
吃完早餐已經是七點三十五分,而奶奶也會在收拾完碗筷後隨我一同走出院門。
出了胡同我向左她向右,她有她必須工作照顧我的理由,我亦有必須繼續承載這一切的緣故。
「聽了麼?咱們班今好像要來一個新同學。
」又是一個周一,進入校門的時候還正巧碰上了兩個同班男同學。
不過他們可不會在乎我這可憐的傢伙,只匆匆一瞥,便一臉嫌棄的繼續走在前邊。
用着長久以來早已習慣的步調,我漫布走在了他們的身後。
而這個距離恰恰能聽見他們嘴裏發出的聲音,這個時候,他們也正談論着一件事情。
走在左邊個頭偏高一點的男孩子叫張揚,在班裏學習成績不怎麼樣。
而他的模樣決計稱不上帥氣,也有女孩子私下裏會形容其為猥瑣。
雖然學習上不怎麼用功,可這個傢伙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八卦。
據私底下還統計了不少學校漂亮女孩子的資料,這也是他被人喚做猥瑣男的原因。
而此時先開口講話的便是他,而且話的時候手裏正拿着一個啃了一半的麵包,嘴角沾着不少麵包碎屑的同時更是吐沫飛濺,直噴得走在他旁邊的陳浩皺起了眉。
張揚的好朋友陳浩,雖然不同於張揚一般喜好八卦,但清楚了張揚是怎樣一個人也可想而知他的朋友豈能好到什麼地方。
陳浩名義上也算是個混子學生,不過這傢伙的成績總能徘徊在班裏的中游。
而他所謂的混也就是整總愛沒事跟在許耀陽趙文強身後人五人六,不過鑑於他的嘴欠,許耀陽可從來沒有把他看作是一個團體裏的人。
「不是吧?你娘的這個學期都快結束了還有新同學過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