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柳澤白與繆如茵兩個人看到那整整五十瓶紅酒的時候,就算是繆如茵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不過柳澤白還是比較貼心的,直接打電話叫來了幾輛柳氏集團的商務奔馳,雖然酒多可是也架不住車多啊,於是五十瓶紅酒還有牛扒與鵝肝便全都裝上了車。
「雙子大廈!」繆如茵直接給出了目的地。
看着那些商務奔馳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里,柳澤白看着少女突然幽幽地開口了:「如茵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幫我拉仇恨。」
「咦!」少女有些詫異地眨巴了幾下眼睛:「可是看到我收拾那個傢伙你不是也很爽的嘛,而且就算是我不幫你拉仇恨你們兩個人也不可能變成朋友的。」
柳澤白笑了,話說面前的少女說得未免太有道理了,他居然無話可說,這要怎麼破?
「而且以你的手段想要收拾那個柳鈺應該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兒,只是你卻一直都沒有出手……」繆如茵那有些洞悉的目光看向柳澤白,也許前世的時候她也會如現在的柳澤白一樣,心存顧慮,所以真的想要對付誰的時候就會束手束腳,只是上一世她已經吃夠了這方面的虧了,所以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看任何人的面子上,做那種手軟的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在經歷了生與死還有鮮血的洗禮後,她才深切地明白這句話可真的是至理名言呢。
「我……」柳澤白聽了少女的話,卻是自嘲地一笑,金絲鏡片有些反光:「也許我還是太善良了。」
「是因為你的爺爺對柳鈺的感情也很深。」繆如茵卻是不給柳澤白迴避的機會,既然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是合作關係了,呃,雖然就算是柳澤白死了,那麼柳氏集團也會因為合約的關係而繼續與她合作,可是如果有一個可以讓人能夠愉快交談的合作者也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兒呢。
而且兩個人現在也能算是朋友了,那麼她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柳澤白被柳鈺玩死,特別是柳鈺那種人還特麼的那麼噁心,於是少女深深地看着坐在駕駛位置的男人:「我知道在你的心裏你爺爺,佔據着極為重要的位置,而柳鈺在你爺爺的心裏也同樣佔據着很重要的位置,畢竟他也是你爺爺一手撫養長大的,所以就算他不是你們真正的柳家人,可是人卻是有感情的……所以你才會明明有手段可以收拾掉那個垃圾,卻一直容忍,這樣下去你最後得到的只能是害了你自己,還有你最在意的人。」
柳澤白的心頭一震,雖然少女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極為的平靜,可是柳澤白卻自那份平靜之下聽到了滔天的恨意,是的,沒錯,就是恨意滔滔。
這令得他不由得有些奇怪,繆如茵不過才十六歲,她,她又怎麼會有如此深沉的恨。
「你……你莫非……」他想要問她是不是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可是這話他終於還是沒有直接宣之於口。
「不錯,我正是因為經歷過,所以才用我身上的教訓來對你說這番話,那是我最後悔的事情,所以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對敵人手軟了,因為我不想也不會再失去重要的人了。你要知道有些人可是屬白眼狼的,那可是隨時都會進行反噬的呢!一個不防備就會留下終生的悔恨!」
柳澤白髮現此時此刻少女的那雙眸子居然是雪亮的,就如同兩柄出鞘的絕世名劍一般……
於是車裏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柳澤白這才開口,這個時候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謝謝,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對他手軟。」
聽到了這話,繆如茵揚眉一笑,而看着少女那明媚的笑臉,柳澤白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一下子沒有那麼沉重了,他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來,於是他含笑道:「今天你這一刀宰的可是不輕呢,我剛才看了一下給你打包的那五十瓶八七年的波爾多紅酒可分別是拉菲酒莊chateaulafiterothschild,奧比昂酒莊chateauhaut—brion,拉圖酒莊chateaulatour,木桐酒莊chateau摸utonrothschild,瑪歌酒莊chateaumargaux這五個酒莊出品的。」
身邊男人的聲音里極為難得地帶出幾分興災樂禍,而且繆如茵再次很認真地看了看他,本來她一直以為這個叫做柳澤白的男人是一個很隱忍,而且很清楚自己應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