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水中的男人長笑聲起,接着他緩緩地轉過身來。於是便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張銀色的面具直接覆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孔,只餘下一小半的俊臉露在外面,雖然看起來有些古怪,不過卻依就是難掩俊美,而且那銀色的面具倒是更為這個男人增添了幾分神秘。
不得不說戴上面具的男人絕對是更吸引人了。
男子的目光很是冷酷,他的目光只是淡淡地自屠蘇的臉上掃過,便直接落在了繆如茵的身上,而達克也是立馬恭聲道:「首領,這位就是從東港來的神醫繆中茵小姐。」至於屠蘇叫什么姓什麼,達克剛才還真是忘記問了,現在想起來不免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繆如茵向着男人一笑:「我是繆如茵,他是屠蘇!」
屠蘇立馬點頭:「你好,我是屠蘇是她的小弟跟班。」
男人點了點頭,雙手一撐旁邊的礁石直接躍了出來,露出健美的腹部,八塊腹肌格外的顯眼,還有那一雙修長而健美的大長腿……
他隨意地將浴巾往身上一披,便坐在椅子上,一雙黑色的眼瞳便立馬轉向了繆如茵:「我姓閭丘,閭丘御宸。」
繆如茵揚眉:「好名字!」
閭丘御宸卻只是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做了一個笑的表情吧,然後他的目光里卻是帶出了幾分凌厲之意:「既然繆如茵小姐是神醫,不知道你現在可曾看得出來我得的是什麼病嗎?」
屠蘇的嘴角一抽,話說要不要玩得這麼不厚道啊,就算再是神醫,也是需要望聞問切的吧,可是面前這只可是一樣都沒有進行呢,便直接這麼問,這是一個求醫者應有的態度嗎?
不過還不等屠蘇說什麼呢,那邊繆如茵便已經率先開口了:「你得的不是病而是一種詛咒,在你的這張面具下面覆蓋的應該是人面瘡吧。」
聽到了少女的話,閭丘御宸的目光立時就是一變,不過少女的話卻還沒有說完呢,只聽到少女繼續往下說道:「人面瘡自古傳來乃奇病,多生兩膝或生兩肘,腫類人形眉目口鼻皆俱,本事方雲瘡口能飲食,施治諸藥絕無所苦,惟敷貝母其瘡鄒眉閉口,自此日用貝母末和水敷灌數日,瘡消結痂而愈。而現代醫學證明,自古奇症人面瘡,屬於是寄生胎的一種,應當通過外科手術進行切除。」
「只是這種多是由伴生胎導至的,而你的人面瘡卻不是寄生胎,而是一種詛咒,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得罪了一位風水師所以才會被人下了這樣的詛咒。」
閭丘御宸那冷厲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異色,與此同時他的聲音里也多了一些好奇:「你真的只是一個神醫?」
少女淺笑盈盈:「我不只是一個神醫,而且還是一個風水師,同時還是商人,當然了還有一個身份是學生。」
「哈哈哈哈……」閭丘御宸的笑聲又起,只是他雖然在笑着,可是在他的眼裏卻並沒有一絲的笑意,他的笑聲很短暫,只是幾聲便結束了:「那麼不知道繆小姐是否知道閭丘無疆這個人呢?」
「閭丘無疆?」繆如茵挑了挑眉,心頭一動:「勾踐六世孫?」
「不錯!」閭丘御宸點了點頭:「也正是在他為越王的時候,越國為楚國所滅,而那個時候楚國有一位大風水師,而越楚兩國的恩怨久矣,為了防止我們閭丘後人再如當年的勾踐一般再次臥薪嘗膽,所以便由那位大風水師在我們閭丘氏一族人的血脈里下了這樣的毒咒,以至於我們這一族的後人在十八歲後都會長出人面瘡,且不說每每發作的痛苦,這也令得我們一族人的壽命只有短短的三十年,自無疆之後我們一族的人便再也沒有人能活過三十歲。」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微頓了一下,然後這才道:「我今年二十六歲!」也就是說他的壽命最長只有四年了。
雖然他的聲音至始至終都十分的平靜,可是繆如茵卻聽出了其中的無奈與悲涼,不得不說閭丘氏還真的是一個悲劇的一族。
「而前段時間有一個來自日本的陰陽師說他可以幫我解決這個血脈詛咒,但是卻要求我和我的人從此臣服於他……」說着閭丘御宸的手便緊緊地握了起來,他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的憤怒與屈辱:「我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可是他卻抓了我的姐姐,那是我的親姐姐,他說如果我不同意,那麼他便會將我姐姐的人頭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