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在哈曼德的臥房裏,防護陣法已經張開了。
而且這道防護陣的守陣之人,赫赫然正是土御門流華,說白了,土御門流華也是繆如茵,秦楚還有哈曼德國王三個人的最後的安全保障。
而還有一道八門金鎖陣,這個陣法直接漫延在了哈曼德所居住的院子裏,這座八門金鎖陣的守陣之人,是屠蘇。
最外圍的則是一道攻擊靈陣,四元天罡陣,守陣之人是滕九沖。
而喬凡尼該隱,阿撒茲勒還有閭丘辰,東方言炎四個人則為外圍策應。
可以說現在的哈曼德國王所居住的院落里,現在可是如同鐵桶一般。
一股淡淡的血氣飄散而來,床上哈曼德國王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秦楚的面色一凝。
「如茵,我們要入夢了。」
秦楚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拿出自己的那枚鬼判令來。
繆如茵點了點頭,也同時取出了自己那枚黑色的鬼判令來。
兩個人的雙手同時結印,先是離魂印。
離魂印出,靈魂離體。
接着兩個人手中的鬼判令疊在一起,一個判字閃動着幽幽的黑白光芒。
光芒直入哈曼德的眉心。
接着一道光門便在秦楚與繆如茵兩個人的面前打開了。
這是,入夢之門。
想要進入到別人的夢裏,那麼便要走進入夢之門。
秦楚與繆如茵兩個人不在猶豫,同時舉步抬腳便邁了進去。
土御門流華看着兩個人癱倒在地的肉身,也只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本來他是想要跟着那兩隻一起入夢的,只是後來考慮到他們兩隻入夢後的安全問題。
所以土御門流華便不得不留在了外面,用繆如茵的話來說,他在外面,她便可以更放心。
好吧,所以為了那個丫頭的信任,他也只能留在外面了。
只是希望那丫頭和秦楚那小子兩個人一切順利。
當然了,也必須要一切順利才行呢。
今天晚上只能對於整個兒阿伯拉伯聯合酋長國來說都不會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呢。
……
而這個時候,繆如茵與秦楚兩個人卻是已經進入到了哈曼德國王的夢裏。
入眼處,是一片血腥氣瀰漫的黑色森林。
腳踩在地面上,軟軟的,粘粘的。
不得不說其實那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秦楚揉了揉鼻子,這裏的血腥味太濃了,令得他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我說如茵,這個哈曼德國王到底做的是什麼夢啊,這是什麼地方啊?」
秦楚的感覺很不好。
同樣的,其實繆如茵的感覺也不怎麼好。
少女的眉頭緊皺:「秦楚小心些。」
她可以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正在那黑暗中盯着她與秦楚兩個人呢。
甚至,在腥風送來樹葉的沙沙聲,其實那當中夾雜着更多的其實是暗中窺視之人,磨牙的聲音吧。
那種磨牙的聲音,聽進人的耳朵里,只讓人會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是酸的,都是癢的。
頭頂上,樹葉的沙沙聲,連綿不絕,那種感覺就像是春蠶在啃噬着桑葉。
這個時候一大滴溫熱的液體卻是自他們頭頂上滴落而下。
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不只是感官,還有他們的反應能力也同樣都是一流的。
當下兩個人同時一側身,便讓開了那滴東西,而秦楚卻是一抬手便將那滴液體握在他的手裏。
不過繆如茵卻是十分敏銳地看到,現在在秦楚的手上赫赫然正戴着一雙銀絲手套。
只是張開手,他的銀絲手套上卻是一片血紅。
所以在他們的頭頂上,滴落下來的不是別的,居然是鮮血,而且還是帶着溫熱的鮮血。
果然是好新鮮呢。
抬頭去看,兩個人的嘴角不由得全都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在那黑色的大樹上,赫赫然正掛着一個個的人……
也許應該稱之為人吧,只是那個人的身上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的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