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蘆瑜一怔,他來展懷府上送拜帖還要有信物?
這是什麼規矩?展家的規矩還是謝家的規矩?
對了,謝家源於陳郡謝氏,莫非這是古禮?
改日他要找位老夫子學學周禮了,否則連西安城的權貴大門都進不去,也不知西安城的老夫子收費貴不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是啊,您說您是金泰祥的少東,那也要有憑證啊,小的又不認識您,這裏也沒人給您證明,小的總不能就憑您嘴唇這麼一碰,就當您真是金泰祥的少東家吧。」
蘆瑜好奇死了,展懷也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門子,居然還挺機靈。
不過,在展家這種門第做門子的,哪個都不簡單,一雙眼睛清楚得很,一眼就能分光三六九等。
他想了想,解下腰間掛着的小印,對門子道「這是枚閒章,沒有什麼用,但上面卻刻了我的名諱。」
他說完,才想起來,他也才來西安不久,這門子恐怕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原本在西安乃至整個陝西,金泰祥就不如寶昌號,西安人很可能都不知道金泰祥的東家是姓蘆的。
沒想到這門子仔仔細細看了小印,忽然問道「為何吳家二爺沒有跟着您一起來呢?」
蘆瑜怔住,吳家二爺?那不是吳家勛嗎?如果不是今天他自己要出來透透氣,只要他說想來這裏,吳家勛是一定會陪他一起來的。
也就是說,他之所以自己過來,完全是意外。
門子這麼說,不可能是能掐會算,而是有人提前叮囑過了,說他會來,而且應該是由吳家勛陪同一起來。
「方才我還和吳二爺在小南門茶樓飲茶,分開後我臨時起意,想來此處登門拜訪,這便沒有請他陪同。」蘆瑜如實說道。
蘆家是開錢莊的,自古以來,錢莊這個行當全憑「誠信」二字,蘆家對於子孫的教育也離不開這兩個字,因此,蘆瑜這個人最大的長處,就是從不會說謊,也不會誇大其辭,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他說的是實話,也沒摻雜水份。
那門子點點頭,正當蘆瑜以為門子要請他過去時,這門子冷不丁地問道「黃大頭是誰?」
蘆瑜一怔,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黃顯俊啊!」
話一出口,蘆瑜就驚訝地張大了嘴,足能塞下一整隻雞蛋。
他的腦袋裏重又亂轟轟的,這門子一口西北風味的官話,不像是和京城有關係的,再說黃大頭是黃顯俊小時候的外號,就連京城裏也沒人再這麼叫了,李燁比他們都大,以前就是直呼其名,而不是打趣叫黃大頭,霍九死後,京城裏能當面這麼叫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門子當然不會知道黃大頭是誰了,那就是有人知道,讓門子這樣問的。
天吶,好亂啊!天吶,太匪夷所思了!天吶,他一定是眼瞎了!天吶,這趟西安來得太值了!天吶,那天他為何沒帶千里眼看清楚城樓上的女子相貌呢?
天吶,天吶,天吶!
蘆瑜又有些傷感,霍九一定在等着他上門吧,以霍九現在的身份,當然不會像小時候那樣來找他,不對,小時候也是他主動上門找霍九的,然後在霍九家裏蹭吃蹭喝。
所以霍九是習慣了他來上門了,可是霍九沒能等到他,出征在即,也沒有時間再找他了,只好在臨走時吩咐下來,讓府里的人等他上門。
蘆瑜暈暈糊糊的,跟着門子進去,門子讓他稍等,沒過一會兒,便領來一位嬤嬤,那嬤嬤見了他,便上前施禮「婆子見過蘆大爺,好幾年沒見了,蘆大爺的相貌沒有變,就是長高了。」
蘆瑜乍看那位嬤嬤,只覺有些面熟,仔細一看就認出來了,這是劉嬤嬤!
以前雙井胡同的管事嬤嬤,比那個采芹好說話,每次他去蹭吃蹭喝時,劉嬤嬤都是和言悅色,不像那個采芹,總像是擔心他會把她家九爺吃窮了似的。
「劉嬤嬤,你來西安了?」
「哎喲,蘆大爺居然還記得老婆子,您好記性。」
劉嬤嬤請了蘆瑜進了前院的花廳,上茶之後,劉嬤嬤取過一封信,對蘆瑜道「這是五夫人留給您的信,她出征前叮囑過婆子,說您一定會來,讓婆子一定把這封信當面交給您
第七三五章 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