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憤怒,但又無能為力的情緒在遠月其他社團內蔓延。遠月茶寮傳統而又神聖的食戟制度就像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姑娘,被化身為臭流氓的睿山枝津也堵在黑暗的小巷子裏是以玩弄,侵犯。所有人都對這樣卑劣至極的手段感到離奇的憤怒,但正如睿山枝津也剛才所說的,現在遠月從上到下都是他們的人,就算擺明耍人。這些社團又能怎麼辦?頹喪的氣氛想揮之不去的烏雲籠罩在整個遠月上空。所有社團的成員都在睿山枝津也那嘚瑟又欠揍的譏諷笑容下瑟瑟發抖,對社團的未來感到無助,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
「怎麼可以這樣,一口都沒吃就判定第九席睿山枝津也獲勝。這分明就是作弊!!」吉野悠姬指着電視屏幕發出自己最嚴厲的控訴,然後抓住薙切繪里奈的手臂,滿懷期待的哀求「小繪里奈,你也是十傑。出面指責睿山學長這種不道德的行為,反正是全校直播,大家都是證人。只要說清楚食戟管理局一定會對這次食戟的公正性做出裁決的。」
薙切繪里奈看着滿臉期頤的吉野悠姬,無奈的搖搖頭。「怎麼會這樣。。。」吉野悠姬緩緩跌坐在客廳地板上,臉上的神情從原先期頤的色彩變轉化成無助,最後變成絕望。
「起來,悠姬。」榊涼子溫柔的把吉野悠姬扶起來。「涼子,像這樣的食戟根本沒有勝算,我們該怎麼辦?」吉野悠姬趴在榊涼子的懷裏,帶着哭腔問道。
「抱歉,悠姬。我也不知道。。。」榊涼子苦笑着回答。
哀傷和絕望的氣息也籠罩着整個極星寮。田所惠迷茫不知所措,男生們雖然憤怒離奇,但卻沒處發泄。「好了!別哭哭啼啼的,都給我抬起頭來!!!」管理員大御堂文緒站在二樓迴廊的樓梯口大吼一聲,然後在台階上坐下,從身上摸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自顧自的開始吞雲吐霧,一切都顯得這麼鎮定自若,但大家口看見文緒太太握着黃銅zippo打火機的手一直在顫抖。
熄滅煙蒂,丟到牆邊的垃圾桶中。大御堂文緒緩緩站起來說道「能和你們在極星寮相遇,是我的榮幸。明天去食戟管理局把申請註銷了吧,沒必要去做那些無謂的犧牲。」說完便下樓走回管理員室。背影顯得十分蒼老蕭索,步履也變得蹣跚。
「大小姐,真的沒辦法嗎?」江雲楓走到薙切繪里奈低聲問。薙切繪里奈抬頭看了一眼江雲楓後便咬住下嘴唇搖搖頭。「還真是欠揍呀,那表情。睿山枝津也學長這段話不是對別人說的,而是針對我。他是想告訴我就算我們再怎麼強悍在他面前也只是一隻待宰的雞。」江雲楓盯着電視屏幕戲虐不已,回頭對着幸平創真道「創真,你也看見了,這傢伙壓根就沒想過公平競爭,擺明就是耍人。還是我上吧,至少他不敢這麼明目張胆。」
「不用。」江雲楓還是第一次見到幸平創真臉上露出這麼嚴肅的神情「食戟是我發動的,那麼後果就讓我一個人承擔。而且不一定會輸,只要做出讓他們無法按下按鈕的料理不就行了。」
「那好吧,兄弟挺你。」
這時,有人的手機響了,鈴聲居然是薙切繪里奈的歌聲。不出所料新戶緋沙子紅着臉說了聲抱歉,便走到一旁接聽。不一會就返回薙切繪里奈身邊,說道「剛才食戟管理局的景蒲久尚局長通知說,其他社團的人已經把食戟申請取消了,只剩下我們極星寮了,問要不要一起取消?」
幸平創真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答道「不用!」
夕陽緩緩落到山脈後面,餘暉也消散之留下天邊一道艷麗的火燒雲。陰暗的房間內一襲綢緞睡裙的薙切繪里奈孤獨的坐在床邊,望着天邊的火燒雲出神。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吱』一聲,房門被推開。江雲楓走了進來環顧一下四周,按下牆邊的開關打開房間的燈光。笑道「天都黑了也不開燈,大小姐打算扮鬼嚇我嗎?那就抱歉咯,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半夜三更去墓地散步都不怕。秘書子沒有陪着您嗎?」
揉搓着被燈光刺激的發癢的雙眼,薙切繪里奈答道「緋沙子不叫秘書子!都說多少遍了,算了。緋沙子回家去了,找我有什麼事?」
「距離吃晚飯還有一點時間,不建議去陽台吹吹風吧?」
薙切繪里奈略微猶豫一下後還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