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今日一早醒來就慌亂的起身逃跑,是因為她一直以為前一晚的事都是她在酒後亂性。
而且她一整天心中都亂亂的,根本沒有去想過,前一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是怎樣細節。
如果不是身上的不適在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春夢,她會以為這只是醉酒之後的一個夢。
她大包大攬的將所有的問題原因全都歸結在自己身上,卻忘了她是醉了酒,手軟腳軟,根本做不了什麼。
若是余有台但凡有點拒絕的心思,他們之間就只會是清清白白的關係。
而不是現在這般她都已經跑了還要被劫回來,又被壓在這帶着隱隱糜香的內室中,一再被追問為什麼。
曲清言在某些方面本就較尋常人要遲鈍一些,就如同當年被京城的第一公子糾纏,她心中沒有半點女子該有的旖旎或是虛榮,有的就只是擔心和覺得麻煩。
是的,不論那人有怎樣的聲譽,在她眼中那些糾纏都讓她格外覺得頭疼。
這樣一個人,對情事從沒任何想像的一個人就沒把余有台當過異性去對待,所以她才會在酒後因着就要再也不見而想要告訴他一個秘密。
余有台不過是半醉半醒,他雖然是想要自己一同喝醉,可他的酒量從來都沒有讓他如願過。
就算是這兩杯就讓曲清言醉倒的燒刀子,他辣了嘴,燒了胃卻依舊不會再有旁的感覺。
所以,他就眼睜睜的看着曲清言興匆匆的拉着他進到了內室,看着她寬衣解帶,脫了外袍又脫了中衣,看着她上半身纏着厚厚的綁帶。
他還『好心』的幫着她將所有的綁帶解了下來。
露出其內嫩黃的繡着荷花的小衣。
小衣內少女獨有的柔軟就那樣如同受了驚一般輕顫着。
眼前如有煙花般轟然炸裂,曲清言不知是忘了還是不願去回憶,可余有台清晰的記得所有的細節,他記得是他克制不住的抬手覆上了那嬌羞的柔軟。
然後,在她顫抖的怔忪間,棲身上前親上了因着詫異而微張的唇瓣。
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如果前面還是帶着酒精的迷醉,那後面就是清醒的瘋狂。
可這一切為什麼只有他自己會陷入回憶無法自拔,而曲清言的眼中只有躲避還有冷淡?
他將人壓在牆上,雙臂將她禁錮在身前。
「我以為你會想要讓我給你一個交代。」
余有台的視線牢牢的鎖在她的臉上,不論她為何要女扮男裝行走在一種士大夫中間,也不論她是不是從沒有半點女子之態,女子最珍而重之的清白遞到了他的手上,她為什麼就能如此坦然?
他想了一整日也想不明白,可越是不明白他就越是想要一個答案,尤其聽着她斬釘截鐵的說着自己不會有孕,余有台知道那一瞬間自己心中是格外惱火的。
曲清言就被他這樣困着,周身繚繞的都是他原本讓她覺得沉靜的氣息,可現在那氣息驟然變得無比濃郁,全部急吼吼的要往她的鼻尖鑽去,她就覺自己徹底沒了招架之力。
可她不能就這樣放任自己,她咬着舌尖口中全是血腥之氣。
「王爺,下官不過是您王府中一個小小的長吏,昨晚之事……下官已經忘了,不需要也不會想要您給一個交代。
「這樣對你我都好不是嗎?您就當您將要大婚需要引導宮女就是了。」
曲清言話一出口,余有台瞬間就又沉了臉色:「你就是這樣看我?又這樣看低自己?」
「我為什麼要看低自己?」曲清言倔強的揚着頭:「我以為這不過是一場意外,既然是意外,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你我都冷靜克制一些,彼此都當做沒有發生。」
余有台的手指已是又覆上了她的脖頸,手指在那點點紅痕上來回摩挲着。
「我覺得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樣的摩挲帶着勾人心弦的觸動,曲清言整個人都忍不住想要戰慄,她飛快的抬手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撩動。
「我明日就要啟程回京。」
「我說過也許做完之後你許是會有孕。」
余有台固執的堅持着這一點,自從被景帝封了藩王,這大半年來每月都有太醫前來為他請平安脈,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