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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農場主
她聽到母親問的話,連忙放下茶碗,餘光看到汪海似乎按捺不住的樣子,一個眼刀甩過去,她膝蓋湊近鍾老太,細聲細氣的說道:
&有事哩,娘。我聽說三兒不是在大屋劉挑糞麽?前幾天敬賢跑過去跟我說,說這活兒也不好。她一個女人家整體做這種髒活也辛苦。我看他很知道心疼鍾母。我就跟阿海說了。這不,就找找人了,說給她再安排一個工作,就在大姐那邊的陳村里。」
&種好事!真是多虧你們兩個肯上心。好,我待會兒就跟她講講。」
鍾老太一聽,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非要拉着汪海的手念念叨叨。好話一籮筐的從嘴裏蹦出來。
再回過神來,她就琢磨出點東西來了。這話像是鍾敬賢自己提的,說什麼疼老婆的話,連鍾老太自己都不信。她想到前頭發生的事情,猜測「估摸是嫌她丟人。」
她說:「我算是明白了。他今也太胡鬧了。怎麼還嫌棄人上了?媳婦怎麼丟人啦?憑本事幹活吃飯,不偷不搶的。就他鬼事多。」她說完,話里話外對鍾敬賢現在這幅樣子很不高興。
&天就知道喝酒打牌,不知道瞎搞些什麼。」
鍾紅華和汪海對視一眼。她緩和了語氣安慰母親:「敬賢臉皮薄嘛,再說了。村里那些嚼舌根的人還少了?一人一口唾沫,都叫他心裏不好受。我這個當妹妹的,可怎麼忍心呢?」
鍾老太說:「你們有這個心是好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工作是做啥的。她做不了力氣活兒,人家未必要喔。」
不是她沒信心,而是鍾母雖然在第八大隊,隸屬於劉七叔的底下,但是她屬於傷殘人員。乾的活兒是替整個公社挑糞。從某種程度來說,她的公分已經不算是第八大隊的。年底分糧食,也不在第八大隊分。像這樣的人,公社一般都安排去食堂。或者干文職工作。
不過鍾家在村里,實在沒有個說話的人。像食堂這樣的好工作,是輪不到鍾母的。
&你還不知道吧,陳家村在河灘那兒建了個奶牛場。前幾年的時候,那兒也沒多少人。不過去年風調雨順,牛養得好。現在已經多了三十多頭牛。她過去了也就是喂喂牲口。這哪裏不能做?」鍾紅華趁熱打鐵,她說:「奶牛場去年還創收了。不過這和草場的草料也有關係。那塊地種什麼餵什麼,還有每年發的草料,都是從青海那邊運過來......」
汪海懶洋洋的說:「那邊就住着幾個勞改的壞分子。誰肯去啊....」
說完,一擊胳膊肘子就狠狠的打在他的肚子上。他臉色一變,那頭,鍾紅華不停的給他使眼色。他心裏一跳,連忙改口說:「好的好的,挺好的。」
&麼勞改分子?」鍾老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鍾紅華訕笑:「那是奶牛場技術人員!她過去就是幹個後勤。」
鍾老太可不會聽她吹得天花亂墜的,她立即說:「一天公分算多少?」
鍾紅華說:「全勤有八個分工。」
鍾老太訝異:「這麼多呀?我記得按照咱們家這個成分,怎麼也沒這麼多呀。」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汪海興奮的說:「娘,你不知道吧,大姐他們村現在實行啥子「大包幹」。跟以前幹活不一樣了。上頭分配你活兒。幹完才有公分拿哩,農業大學寨那套已經不行了。」
他說的是實話,自從國家搞的公有經濟,雖然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農民相對公平的分配,可是這樣一來,對於個人的積極性也是極大的影響。鍾芬芳嫁到陳家村的時候,村里還窮的厲害。全是一幫懶洋洋混公分了。農業長期發展不上來。到六零年底,還有餓死的人。
汪海興奮的聲音響起來,他喋喋不休的說:「我跟我爹說啊,這個大包幹比以前好多了,他老人家還不信,說什麼我們現在這幫年輕人性質很不純粹吶。
娘,這活兒大嫂子去做,一天少說也能拿八個公分,實在不能更好了。我跟您實話實說,那塊地方要不是太偏了。陳家村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樂意去干呢。」
鍾紅華臉色一邊,她生怕汪海說太多,立刻扯了扯他衣服,對鍾老太說:「等嫂子回來,就跟她說一聲吧,這活兒我看比挑大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