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日,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玲瓏就想四處轉轉,這幾天,她連珏音雅居也沒有全都看過,西路其他地方更沒有去。
金秋十月,正是不冷不熱的天氣,玲瓏穿着翡翠色盤領對襟妝花褙子,鵝黃的挑線裙子,頭髮隨意挽了個纂兒,插着兩朵小珠花。
她沒讓人帶路,只帶了紅綃和紅繡。這西路的丫鬟婆子也都是新來的,與其讓她們帶路,還不如自己想怎麼轉就怎麼轉。
可剛出珏音雅居,就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過來,看到玲瓏,連忙躬身行禮:「奴婢是木樨堂的小德子,王爺讓奴婢來給王妃轉告一聲,王爺今兒個回來用膳。」
大婚後的頭三天不提,顏栩也只是第四天時在珏音雅居用過晚膳,那天他一直都和玲瓏在一起,晚膳是他讓人從上院送來的。在那之後的這幾天,他都是掌燈後才回來,有時還帶着酒氣。
玲瓏蹙眉,問小德子:「王爺平日有沒有忌口的?」
小德子賠笑道:「王爺說了,王妃準備什麼,他就吃什麼,沒有忌口的。」
既然顏栩要回來用膳,玲瓏只好先不去轉悠了,帶了紅綃紅繡回到珏音雅居。
這兩天她和顏栩相處得倒也融洽,自從在淨房裏踹了他一腳,他再沒對她做過那些讓人臉紅的事,到了晚上,自覺地睡到羅漢床,兩人雖然共處一室,但涇渭分明,她想問問花雕,這個念頭一閃即逝,王爺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花雕姑姑想來又是一問三不知。
珏音雅居有小廚房,玲瓏自從嫁過來,每日的膳食和點心,要麼是上院送來的。要麼就是大廚房的,她院子裏的小廚房,也只是燒水之用。
再說,小廚房裏也只有兩三個粗使婆子和幾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哪個也不像是廚藝精湛的,顏栩要回來用膳,難道還要辛苦她親自下廚嗎?玲瓏甩甩手,讓紅繡研墨,她寫了菜單子。讓個粗使的小丫頭給大廚房送過去,這會兒還是上午,離晚膳時分還有大幾個時辰,讓廚房早做準備。
順便她又讓紅綃告訴大廚房,午飯給她送些湯包和清粥就行了。
安排完了,她帶上紅繡和紅綃繼續逛花園去了,倒也沒出去,就在珏音雅居里四處走走。
珏音雅居東側有個腰門,上了鎖頭,但門前打掃得連片落葉也沒有。鎖頭也不像是久未開啟的。玲瓏估摸着這道門可能是和中路相通,叫了個婆子一問,果然,這婆子雖然是上月剛來的,也知道大婚之前,這道門白天都是敞開的,王爺就是由這道門從中路過來,直到大婚的前幾日才上了鎖頭。
大婚之前,王府里沒有主事的女眷,所謂後宅。也只是睿親王起居的地方而已。如今玲瓏嫁進來,自是要多了規矩。
直到這時,玲瓏才記起一件事,顏栩讓她管理後宅。卻沒有交給她後宅各處的鑰匙,比如這道腰門,她就不知道鑰匙由誰來保管的。
她也找到了睿王練武的那片空地,走近才看到,原來這裏還立了梅花樁,旁邊有兵器架子。但卻是空的。兵器架子上的油柒已經剝落,還有放置兵器的磨痕,顯然這裏以前擺放着十八般兵器,只是現在她住進來,這才把兵器收了。
一側扔着幾個大小不一的石鎖,玲瓏墊了帕子試了試,也只能勉強抬起最小的那個,紅繡和紅綃還不如她。
就聽紅繡指着最大的那隻石鎖驚嘆:「王妃,您看這隻石鎖常有人舉呢,真厲害。」
果然,石鎖的提手處磨得光滑,顯然是經常被人拿來練力氣。這裏是顏栩用來練武的地方,舉石鎖的人當然也是他。
玲瓏忽然就想起洞房花燭時,他把她箍在身下,她竟動彈不得,任由他給她寬衣解帶......
玲瓏的臉熱燙起來,她的蓓蕾處似乎又有了那種酥麻的感覺。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仗着他武功好力氣大,就對她做那樣的事,她還是有武功的,若是換成尋常的大家閨秀,還不被他......
不對,那天他若是真想用強,她根本沒有辦法。是他沒想繼續動她,他說要等她長大了,再和她歡好,生兒育女。
「王妃,您的臉好紅啊,熱了嗎?那邊有蔭涼,扶您去坐坐吧。」兩個小丫頭好心的說。
玲瓏的臉更紅,紅得就像要滴血,她哪是熱,她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