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臉上一點點擴散,明如春水的大眼睛笑得彎成月牙兒,她肆無忌憚地咧開小嘴,明艷的笑靨從心底綻放出來。
顏栩的頭暈眩起來,他仿佛奔跑在草長鶯飛的山野中,看着那個嬌紅的身影抓住了兔子,快樂恣意,淘氣的笑聲如同抹上炫麗的陽光,迴蕩在他的心頭。
他還跪在她的腿間,忘記了身份,此時他只是一個想要取悅妻子的男人。
「你不生氣了?」他把臉埋進她鴿子般柔軟的胸前。
「您若是還拿顧錦之說事,我還會生氣。」不是說女子的第一次都會哭個不停嗎?當這件事真的做了,玲瓏反而覺得安定,除了尚未褪去的羞澀,她還真的找不出要哭的理由。
「不是,我不是說他......我是說剛才......」這或許是睿親王十八年來最窘迫最沮喪的時候了。
這和身份無關,和地位無關。
從這件事上,還能看出這和表面上的身體狀況也沒有關係。
睿親王身強力壯。
玲瓏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顏栩,他好像很受傷。
「我的嫁妝里還有兩支百年首烏,給您用了吧。」
話音未落,顏栩砰的一聲翻到一旁,仰面朝天躺在那裏。
哪裏有洞,讓本王鑽進去吧。
見他躺着不動,玲瓏知道玩笑開得過頭了,她翻身想要安慰他,身子一動,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身體裏流了出來。
她很快意識到這是什麼了,羞赧地呆在那裏不敢再動。
她細微的動作還是驚動了顏栩,他轉過臉來,看到她紅着臉兒,以一個極不自然的姿式半坐在那裏。
他欲言又止,目光順着她那如山巒般起伏的身體向下看去,然後他就笑了。
自從完事之後,他還是第一次笑。
笑得滿足。笑得賞心悅目。
他和她合二為一了。
只是想到這個,他的血液便朝着身下涌去,綺念越來越重,他拉起她那修長的玉腿。便看到床單上星星點點的紅梅。
他艱難地喘息着,抱緊那具已經完全鬆懈下來的嬌軀,這麼嬌嫩這麼纖弱,剛才是怎麼承受他的,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團軟軟的雲。
他的燥熱影響着她,剛剛褪去的紅霞重又浮上來,從臉上映紅她的全身,她嬌羞得不敢去看他,閉着眼睛,假裝睡着,長長的睫毛卻泄露着主人的情緒,微微顫抖,宛若嬉倦的蝴蝶梳理着美麗的翅膀。
真漂亮!
「玲瓏,我叫你玲瓏好不好?」他喑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閨名,玲瓏也是第一次感覺這名字真好聽。
「嗯,王爺......我不疼了,我們......」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雙舉世無雙的妙手已經纏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幽香,他做個深呼吸,驚訝地看着這朵正在為他徐徐綻放的花朵,就在半年前,她還是一朵剛剛含苞的初蕾,而現在。她正在向他釋放着她的美麗。
「王爺......」軟糯的吳音,輕輕柔柔撓着少年的心,難怪都說江南女子是水做的,連聲音都能這麼美。
這樣的玲瓏是他沒有見過的。端莊大方一本正經的王妃沒有了,此時的她,只是他的娘子,豆蔻之年就與他執子攜老的嬌妻。
她用他的柔媚溫馴來成全他,成全他做為王者的矜貴雍容,成全他做為人夫的尊嚴偉岸。這一刻,他是樹,她為絲蘿。
她怎麼能這般美好,美好得令他想要用整個天下來換她。
他喜歡得無與倫比,大手撫上她如梨花初放的肩頭,絲綢般光滑的玉背、盈盈一握的腰肢,嬌俏可人的雪臀,他挺身而入,又一次與她緊緊相連。
與第一次的莽撞急切不同,男人的第二次綿長有力,就像是不知疲倦似的,讓玲瓏懊悔不堪。
疼,酸癢脹痛,還有說不定如何形容的感覺,潮水般向她襲來,怎麼還會痛,不是只有第一次才痛的嗎?
顏栩這個混蛋,不是你剛才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怎麼會上了賊船。
「您快好了嗎?」玲瓏睜開眼,透過水霧看向上方的男人。
顏栩也正看着她,媚眼如絲,如同初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