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就是不生氣了?」不知何時,顏栩已經站到玲瓏身邊,輕功好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待到玲瓏發覺時,他已抱住了她。
「誰說我不生氣了,你是騙子,唔......」半面的話被吞回肚子裏,顏栩吻住了她。
手裏捧着的花枝子無聲地掉到地上,嬌小的身軀被騰空抱了起來。
玲瓏手腳並用,使勁掙扎,可顏栩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好在本王有遠見,讓你看了足足三個月的話本子,否則你還不知道會如何。
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玲瓏也不例外,那些話本子雖然挺有礙倫常的,但是真的很好看......看得多了就會胡思亂想,可她卻還真沒有對號入座。有個整日頂着殭屍臉的中年大叔當師父,她能對號入座那才叫惡趣味。
不過當她真的發現某人的身份時,除了恨他騙婚,好像也還真沒有像尋常女子那樣尋死覓活。
或許真的是那些話本子起了作用......
「好娘子,別生氣了,我心裏總也放不你,每次見你,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再也不見你了,可還是忍不住又去找你......可我也曉得有悖倫常,所以就躲起來不見你,只讓花雕去看你,知道你在娘家過得不好,病成那個樣子,我那時恨不能把你偷出來。「
躺在炕上,顏栩側着身子,一條長腿卻摸在玲瓏的腿上,像是生怕她跑掉。
玲瓏恍然大悟,難怪花雕讓把她從暖炕上挪到床上去。難怪他們住的屋子裏沒有暖炕,而是拔步大床,大伯母和二伯母來給鋪床時還覺得奇怪呢。
想起來了,那次她去朝陽胡同給師父換藥,曾經和師父說起過,她睡不慣暖炕的事。
菱花窗上鑲了玻璃,冬日的陽光從窗子裏透進來。顏栩斜側着身子。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他的眉毛很濃,如同墨染。略顯狹長的眼眸,深邃得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潭,目光卻總是淡淡的掃過,玲瓏就想起那年的端午節。小舟上衣着隨意卻光彩照人的少年。
後來在去西嶺的路上,又見到他.....在後山上。他從樹林裏出來,策馬走過時,也是淡淡的目光,目不斜視。就像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那時還以為他是清傲,成親後才知道,他看誰都長得一樣。所以也就懶得去看了。
「您真的只能認出我一個?我才不信,以前每次您遇到我。都像是不認識一樣。」
「......剛開始時的確不認識你,不然我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就是......就是從我受傷那次開始,我才記住你,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你。」
玲瓏有些感動,隨即就感覺不對了:「你不是說自從我在房檐上掉來,你就......你就那個了嗎?」
顏栩的耳朵都紅了,打死也不能告訴她,他看到她的那個......那個血就硬了,然後就忍不住還想看到她,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她,否則一定會被她笑死。
「你從屋檐上掉來,掉到我懷裏......」
「不許再說了,不許說!」玲瓏子就想起來那次她來了癸水,染到炕上,被他發現了,還湊過去聞了聞......
糗大了!
顏栩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那麼丟人的事,咱們就別說了,最好永遠也別提。
「娘子,你不生氣了吧,我真的不是存心騙你,我就是想每天都看到你......可我偏偏是你師父,我怕你知道以後會跑得遠遠的,一直不敢告訴你。你別擔心,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給打發了,只有浮蘇,她不會說出去的。」
「打發了?都殺了?連環呢?」玲瓏吃了一驚,雖然猜到他肯定是做了些功夫,可有些事她還是不想聽到。
「我要和你成親,當然不會讓我們的親事染上鮮血。以前浚儀街的人無論有沒有見過你的,全都去了寶聚豐,以後也不會回京城了。連環還在,她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我把她留來了,她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玲瓏鬆了一口氣,卻又問:「寶聚豐是什麼地方?還有您從哪裏找到像連環這樣的人,她為何要投靠您呢?」
「寶聚豐是間商號,是我的私產。至於連環......」
第三五六章 貪財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