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沒有想到,顏栩還沒回來,五皇子妃顧巧言就登門道謝了。
她這才知道顏栩讓人出面,把顧巧言陪嫁莊子上的事給辦妥當了。
可讓她啼笑皆非的是,對方索要二百兩安葬費,顧巧言這才八百里加急找五皇子要銀子,卻沒有說明銀子的具體數目。
顏栩的寶聚豐去年在天津成立了分號,出面擺平此事的就是分號管事。
那管事以為這件事會很麻煩,請了兩位刑名師爺同去,還拿了天津衛副指揮史的名帖。
聽說只有二百兩銀子,管事和那兩位刑名師爺全都黑了臉,但這件事是寶聚豐大東家讓他們來的,他們自是不能就這樣算了。
三個人咬牙切齒,最終把二百兩砍到一百兩。
寶聚豐大東家的真實身份,他們並不知道。
好在五皇子另有書信寄給顧巧言,顧巧言得知是睿親王給托人辦成的,帶了十二色禮上門道謝了。
玲瓏腹誹,顏栩知不知道這是一二百兩的小官司啊。
還有顧巧言,二百兩銀子你會拿不出嗎?竟然還要鬧到千里之外的五皇子那裏。
她原先對顧巧言就沒有好感,現在反而平和了,眼皮子淺而已,做不成大事,不足為懼。
但顏栩竟然肯出手,這也讓玲瓏挺吃驚的。
她想來想去,顏栩一定是能在這件事上得到好處,至於他能得到什麼好處,她對天津那邊的事並不了解,所以想不出來。
不久,琳琅生下嫡長子,洗三的那天,玲瓏不顧宮裏幾位嬤嬤的勸說,還是親自參加了。
又過了不久,梅姨娘也生下一子,剛剛滿月,梅姨娘就抱着孩子去了四平胡同,給馮氏磕頭。
金子烽得知,急忙趕過去,當着馮氏的面,讓兩個婆子打了梅姨娘幾個耳光,馮氏當場嚇得發起瘋來。
馮氏已經大半年沒有發作過了,這次是受了驚嚇。
四平胡同的管事媽媽是睿王府派去的人,見出了這樣的事,拿了王妃的名帖去請一直給馮氏看病的太醫,又去金家東府請聶氏。
金子烽帶去的人有些不解,就問阿根嫂:「怎麼不去請五姑奶奶,倒去請大太太了?」
阿根嫂是老實人,正不知如何回答,流朱冷笑道:「當兒子的打了父親的小妾,嚇病了親娘,這麼丟人現眼的事,還要鬧到別人家裏啊?」
五姑奶奶已經嫁了,不是金家人了。
那人弄得面紅耳赤,老老實實跟着去請聶氏。
聶氏沒來,讓焰大奶奶陳氏出面,留下煥二|奶奶張氏在馮氏身邊侍疾,把梅姨娘連同那個孩子接到東府。
金子烽氣得不成,見馮氏的狀態穩定下來,他就來找玲瓏,一見面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見他哭成這個樣子,玲瓏膩歪得不成。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他,金家西府連個主子也沒有,她一定想個辦法,把金子烽弄到她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免得在她面前晃悠,噁心她。
&孩子才剛滿月,你就這個樣子,還害得娘又發病,好在王爺不在,否則臉都丟盡了。」
&爹那樣的嗎?先是不管髮妻,縱容妾室,現在又想用個妾生子來打壓嫡長子,好妹妹,你要給我作主啊。」
玲瓏冷笑:「娘住在容園時,你管過娘嗎?娘每天只有一個冷饅頭時,你管過嗎?金媛要搶我親事時,你不是也在裝聾作啞?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娘親生的,難怪父親大人要用妾生子來代替你了。」
金子烽呆住,面如死灰。
好一會兒才道:「那時我也是自身難保,並非不管娘的。」
玲瓏懶得理他,冷冷道:「我想好了,梅姨娘的孩子畢竟和我們是同一個爹,就養在西府吧,梅姨娘既然出了月子,這兩天就送回父親身邊,既然東府想插手,索性把那孩子養着吧。父親想讓那孩子記在娘的名下,那當然不行,但讓他養在小長房正兒八經的宗婦和太太們的手裏,也是抬舉他了。」
既是養在長房,那以後也和小三房沒有多大關係了。
金子烽鬆了口氣,若是由他來說,東府那邊定然不會管,但既然玲瓏決定了,這事也就成了。
&我每年給長房撥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