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栩剛剛離開永華宮,皇后就讓人宣浮蘇進宮。
這也是顏栩意料之內的事情。
待到浮蘇回到十二皇子府時,身邊就又多了兩名宮女,皇后賜的。
這當然不是顏栩想要的結果。
浮蘇只是說府里的侍寢宮女,不論是春花秋月,還是那些後備的,至今為止沒有一個落紅的。話外音,殿下依然不能人道。
至於某人和自己徒弟不能不說的故事,浮蘇隻字未提。
當然,她也不知道她的十二殿下早就硬過了,而且,硬了不止一次,褻褲濕漉漉的,也不是一兩次了。
若是被皇后盤問的人是小順子,皇后得到的當然是好消息,但浮蘇說的這些,卻讓皇后鬱悶得不要不要的。
八月就要大婚,他現在依然如故。
專門侍寢的春花秋月盡力了,書房裏服侍筆墨的如詩如畫也盡力了,侍候沐浴的司棋司琴更是盡力得紅果果了。可在皇后眼裏,這些女子全都偷懶,更是沒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當成大家閨秀了,裝腔作勢,拿張拿喬,害了金枝玉葉的十二皇子。
皇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沒用的春花秋月換掉,再把那些後備的重新接受訓練,當然,她讓浮蘇帶回了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是她原本想用來對付宮內某位的,為了兒子,她決定大材小用。
皇后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讓欽天監重新選日子,新選的日子做為備用。至於請皇帝賜婚的事,還是押後再說。十二是嫡子,是先太子投胎轉世,他不同於其他皇子,決不能讓他在大婚之時出醜!
同一天,十二皇子府內。
顏栩出宮後便悶悶不樂,好在這個時候,終於有好消息傳來。
從隴西來的那伙人找到了!
因為露了行藏,那些人躲得極為隱密。顏栩的人也是費了功夫,幾乎將內城外城挖地三尺,終於把這夥人找到。
這還是因為他們當中有個重傷的老人,有人受傷就要看郎中。就要買藥,何況那人還是個不會武功的老者。
杜康的人沒有打草驚蛇,按顏栩的安排悄悄盯住這夥人。
把這件事暫作安排,顏栩便又想起今日在永華宮的事。
他竟然就那樣衝口而出了,他雖然不喜顧嫣然算計小球。可也只對這門親事不置可否而已。不娶顧嫣然……
恰在這時,新的情報來了。
「殿下,明天許庭深會去清風閣參加文會,金家三爺金子烽也會去。」
「文會?文會是什麼東西?」
「文會……就是一群才子們湊在一起,談論詩文。」
「哦,就這樣,那有什麼好玩的。」
「這……除了談論詩文當然也有些好玩的,比如戲班子裏的名角兒,那些清倌人也常去。」
原來這就是文會。顏栩皺眉,快要春闈。許庭深不是應該寒窗苦讀嗎,去那種地方做什麼?還有金子烽,那不是小球的胞兄嗎?親娘瘋得誰也不認識,妹妹也病了,他還有閒情逸志參加這勞什子的文會?
顏栩眼神不好,可記性卻不錯,他可還記得有一次他挖苦小球貪財時,小球曾經說過哥哥不管她們母女了。
「好吧,給我搞一張那個什麼文會的請帖,我也去。」
「……殿下。那些人雖然大多都是有功名的,可您若去了,他們……他們還怎麼敢玩。」
「嗯,不玩才好。讀書人不讀書去那裏做什麼,少廢話,弄請帖去。」
顏栩不認為他做得不對,一個是小球的兄長,一個是小球的未婚夫(怎麼這三個字說出來這麼牙磣),他有責任督促他們。免得他們玩物喪志。
皇后這一次改變了策略,良辰美景不但是侍寢宮女,更是顏栩的貼身丫鬟。
浮蘇帶她們進來時,顏栩正在試衣裳,去文會時穿的衣裳。
「不用玉簪子,換紫檀或青竹的。」
「殿下,您無論用什麼簪子,都是貴氣天成,芝蘭玉樹。」小順子卑躬屈膝。
浮蘇看看攤在一旁的幾件衣裳,都是些顏色素淡的道袍、直裰,她皺眉,殿下又要玩什麼花樣啊。
「殿下,奉皇后娘娘的懿旨,良辰和美景以後就在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