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岳清言這麼個新人來說,這個合約挺優厚了。哪怕對於一些成熟作者,也算是一個很公平的合約。公司在能力範圍內儘可能推廣作者,但也要獲取自己的利益。在創作方面儘可能尊重作者,不設置其他限制。這種態度,通常就很能夠贏得作者的認同了。
(一些靠寫文進行原始積累的網文里的出版條款,怎麼說呢,作者肯定沒接觸過相關行業。經濟模型完全不對勁。有本書里,算算出版公司給的條件,得賣出500萬本以上才能打平,還不是掙錢。天曉得現在出版行業到底有多少本書能賣過500萬冊的。文化行業出版行業其實一直都挺苦逼的,現在改數字出版了其實變化不大,該苦逼的還是苦逼。)
明前公司和岳清言的這個合同時間是三年。其他條款爭議都不大,連行節和阿躍一開始爭議的點是要不要每個月給岳清言一筆保底的費用。工資啊、諮詢費啊之類的名義都可以。但兩人討論之後還是沒加入這個條款。作者是需要保持饑渴的,不僅僅是在創作上保持饑渴,也需要在經濟上保持饑渴。要是岳清言每個月拿着錢不幹活怎麼辦?完全不寫稿子也拿他沒轍啊。作者說自己卡文了,幾年不動筆都是有可能的。這種人還很不少。
不過,岳清言現在的確也不怎麼缺錢,真的不寫稿子也有很久的好日子可以過。這次明前弄的這個直播,所有收入全都給他了,有十幾萬。再加上手上5篇小說的稿子都給了明前,徵文獎金是一筆,出版之後有一筆稿費,然後,這幾個小說還都是有版權營銷的價值的。尤其是《紅玫瑰與白玫瑰》,妥妥的年代劇好題材。《八分鐘的溫暖》的問題是,它畢竟是個校園故事,對影視公司的吸引力就不很大了。按照明前的溝通能力,要是能把《你的名字》交到rb去出版,再返銷國內,加上《紅玫瑰與白玫瑰》的授權,已經有相當盈利了。雖然需要運作,大概需要時間和運氣,但問題不大。
簽完合同,阿躍顯得很開心。他對岳清言說:「你今天先再好好休息一下?寫東西消耗太大了,把你累壞了可不行。過幾天和你聊下,還想讓你寫個長篇。」
「長篇的故事也不是沒有。但現在我還在想。畢竟沒寫過啊。」岳清言說:「昨天睡得很好,今天倒是不用回去補覺。但要去剪頭髮剪指甲,前後那麼多天,真的是挺難受了。」
「哈哈哈哈,行啊,等下讓許盈盈帶你去。她有附近幾個挺不錯的美容院的會員卡。」阿躍說。
「形象包裝的問題要抓起來。現在是我們簽約作者了,之後少不得要出席各種活動。」連行節說:「讓盈盈陪你去,然後,我們找個地方去喝茶。我們聊聊你的小說。」
岳清言隱隱覺得連行節還有別的意思,但反正不是什麼壞事,就答應了下來。
許盈盈這個運營,這幾天差不多完全變成了岳清言的助理,不過她倒是無所謂。雖然是富家小姐,但反正是工作,就會處理得很好。岳清言剪頭髮的時候,她也順便折騰了下頭髮打發時間。
「對了,驚蟄估計是真的恨上你了。」許盈盈說:「他那本短篇集的序跋都已經交到公司了。之後不會和公司再有什麼聯繫。但他在圈子裏放話,說是要你好看。」
「唉?圈子裏放話那麼快就傳到你們這裏了?」岳清言說:「消息很靈通啊。」
「切,圈子才多大。驚蟄很得人心?開玩笑。就他那幫狐朋狗友而已。好像誰在圈裏沒朋友一樣。」許盈盈顯然也很看不上驚蟄。
岳清言倒是沒那麼豁達,畢竟從來沒接觸過真正的文學圈,也不知道這幫人玩起來是什麼德性。畢竟,之前他只是個仆街的網文寫手而已。
他有些擔心地說:「會不會不大好。我只是個新人啊。」
「那個驚蟄也不過是個過氣的老傢伙。作者只認寫東西好壞。寫得好但不紅,沒辦法過日子,這是運氣問題。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但寫東西不行還要死皮賴臉,那這個就沒辦法了。」許盈盈很不客氣地說:「這個驚蟄巔峰時期也寫得不怎麼樣啊。反正和你比是差遠了。」
岳清言自己知道情況,如果不是有超級龐大的故事庫當底子,他也不過是個仆街作者罷了。但現在,他卻能夠被認為是一顆超級閃亮的新星。
「我知道了。但
第十二章 仿佛解釋了創作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