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楊在空中昂然而立,一襲黑衣被勁風吹的獵獵作響,他神色堅毅,和下方的雷震遙遙相望,絲毫無懼,兩人的目光似乎都能擦出火來。
玄湖嘴角掛着一絲笑意,騰身而起,到了他身邊,伸出了手:「項供奉,將那玉簡給我便是,萬劍閣乃是北神州第一宗門,最是講理。三清原上那位更是嫉惡如仇,有名的公道,此事定然會給你個交待!」
他還是擔心雷震會破罐子破摔,那玉簡放在項楊身上總不放心。
項楊洒然一笑,伸指一彈,一點瑩光便落在了玄湖掌心。
玄湖收起下望:「雷震真君,此事還是交於我們三清原來處置,你看可好?」
雷震眯着眼睛看着兩人,眼中的電芒忽閃而逝,忽然笑了:「很好!很好!如若劍三和劍五真行了那般醜事,也是咎由自取。此事便就這樣了不過」
他指了指項楊:「方才這小子出言辱我,這卻不能輕饒,我也不欺負他,他不是說能擊殺兩位九劫真人嘛?那想來也是實力了得!行,我只出手一次,只要他接下了,此事一筆勾銷,接不下,也算他活該了!」
玄湖面色一沉,方想說話,身邊項楊已經朗聲說道:「雷震前輩,接你一招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堂堂一個真君,欺負我一個晚輩總是有些過了吧?要不這樣,我們賭些什麼。我要是接不下,自然是萬事皆休,要是接下了,你說怎辦?」
雷震狂笑道:「你區區一個結丹期的小傢伙,膽敢出此妄言?你要接得下,日後我隨你差遣便是!」
他笑的暢快,似乎心中篤定的很,項楊臉上也是笑容燦爛,一老一少兩人遙遙相對,哪裏像即將生死搏殺的對手,倒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
玄湖一時阻攔不及,臉色難看的很,但項楊大話都已說出口,想要他再收回也已不能,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雷震真君,項供奉身份特殊,對此次蠻亂之戰極為重要,此事不妥!」
「身份特殊?」雷震眼珠一轉,他至今不信劍三、劍五兩人乃是死在項楊手下,提出此議也是想將他背後之人逼出來,如若還隱忍不出,那一個結丹期的小修士,斃了也就斃了!
但此時他卻有些猶疑了,這小修士難道還真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不成,為何玄湖屢次三番出面維護?他好歹也是個堂堂真君,在這北神州,能讓他忌諱的也只有那些個老怪物了。
這事情倒是有些不妙,自己想着打草摟兔子,最後引出頭老虎來可就糟糕之極了。
他方才猶疑了一下,玄湖又道:「劍三、劍五既然已經應了蠻亂詔令,此事便也在三清原管轄之下。項供奉也是應詔之人,而且就如方才所說,身份特殊,就算你要約斗,也得去三清原,在幾位統帥監察之下進行。」
蠻亂之戰時,三清原乃是齊天山脈防線的中央,也是北神州修士大本營所在之處,戰事未起時,十位統帥皆在此處,玄湖也是其一。
在九鼎仙門這,破天如果依舊置身事外的話,玄湖自問擋不住雷震,但到了三清原,除了統帥之外三大宗門還各有老祖坐鎮,只要項楊將那戰陣交上去,自然會有人出面保他,此事便也有了轉機。
項楊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和玄湖的約定中,原本就要去三清原走一遭的,到了那裏,如若這雷震還不依不饒,那真的過上幾招又能怎樣?
和那兩位九劫真人交手之後,項楊對自己真正實力已然明了了許多,憑着身上的那些底牌,對上真君至少能有保命的把握,更何況這雷震大言不慚說只用一招,除非他的法則乃是真正的大道,那還有些勝利的希望。
項楊是不信這傢伙真的能悟到毀滅法則的,那可是仙帝之道,豈是你一個下界的小小修士所能悟得的?那可是留下傳承的那位仙王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啊!
這次的蠻亂之戰,原本就是項楊打算揚名崛起的機會,這一路之上,自然也需要些墊腳石,如今有位真君送上門來,又怎能不笑納?
雷震看看倆人,也不知想到了啥,臉上的戾氣卻分明消散了不少,竟然也點頭允道:「行,那便去三清原走上一遭,也順便見見我大哥!」
自從項楊自承殺人之後,破天便一直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可沒料到,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