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一團和氣,在剎那間便成了劍拔弩張。
聽着雷光的嘆息聲,項楊忽然感受到了絲絲寒意。
面前此人已然完全化作了一道絢麗的雷光,就連說的話,一字一句似乎都帶着一絲古怪的魔力,讓他渾身都起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雷光抬手,指尖觸到了面前一道陣法屏障之上,那個土系困陣頓時閃起了道道褐色的波紋,隨之,屋子的角落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卻是一個陣盤已經四分五裂
雷光不疾不徐的往前走了一步,話語中帶了一絲調侃之意:「古陣紋只有你一個人會嘛?
項楊眸子微微一縮,他這一指看似簡單,但卻能直接找到了那個土系困陣的節點,而後隨手破之。
這手段極其高明,對古陣紋了解不在自己之下,這雷光,果然了得!
不過既然已經用了那麼多手段,將他引到了這裏,而後又已兜了底,自然也就沒了退路,哪怕他再強,最多也不過是真君修為,還翻不了天!
往後稍退了幾步,項楊手腕一翻,如意棍便已擎在了手中,低喝一聲,宛如滾滾悶雷涌動,隨之,他整個人宛如一頭暴龍,直接朝着前方衝去。
前方,雷光看着那黑漆漆的棍影,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
他早已將項楊的底兒摸了個通透。
這位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除了陣法之外便是一身蠻力驚人,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些別的底牌。
但他乃是三清至尊的本體,雖然如今修為尚未恢復,但卻繼承了他所有的記憶和意識,縱橫數萬年,豈是易於之輩,既然來此,自然早已將所有變故都考慮了進去。
「來的好!據說你一棍便能杖殺蠻帝,這一身蠻力,就連雷震真君都要暫避其威,那來試試能否對付我吧!」
面對着蛟龍出海似的棍影,他不閃不避,反而大笑着迎了上去。
一棍臨頭,隨後勢如破竹的將其從頭到尾劈成了兩瓣,但項楊心中卻是一寒。
這一棍,竟然空落落,絲毫未曾受到半絲阻力,就好像完全揮在了空氣之中。
心思電轉之間,他直接扭腕側身,整個人宛如旋風一般從雷光身旁颳了過去,先將如意棍收回擋與身前,再抬頭看去,卻見那團電光依舊閃爍不定,剛才那一棍,似乎根本未曾給他造成半點傷害。
當年在三清原處,他曾和雷震一戰,那時候,雷震用了虛實法則,讓他那一招無功而返,不過那時,雷震的法則之術似乎就和自己的八替凡身一樣,應該有着使用的限制。
但如今,面前的這位對手比他更難對付,物理攻擊竟然絲毫無效?
雷光不疾不徐的轉過了身,電光中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可以再試試別的手段,嗯,據說在蠻亂戰場上,你還收服過一頭祭魂,那時用的是什麼招數?不妨也試試!」
「對了,也別想着跑這金身堂內的修士似乎都被你不知收到了哪裏,不過在這浮玉宗內,總還是有幾位你在乎的人的。譬如說有一個好像叫曾仇吧?不是說也戰死在蠻亂前線了嘛?前幾日不知為何又回了曾家,還鼓動着人說要叛宗,這不,我得到消息就將其緝捕了起來。」
「還有啊萬法仙宗那位少主殿下似乎是你的道侶吧?嘖嘖嘖萬法仙宗,好大的名頭,我恐怕惹不起,不過如若八荒至尊出手的話也不知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能否繼續當她的少主啊!」
項楊冷冷的看着他,雙眸赤紅,額頭已有淡淡血色龍紋浮現。
雷光的聲音不大,帶着一絲絲的魅惑之意,就算是威脅,也顯的平和之極:「其實你又何必和我打生打死,我來此,就是想問你幾件事而已,你要乖乖的說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至於八荒至尊和蠻族之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些忙」
項楊緊緊握着如意棍,指節都已有些發白,寒聲問道:「何事?是那蠻亂之事嘛?」
雷光搖頭道:「什麼蠻亂不蠻亂的,你是怎麼發現那陣法的,又怎會懷疑上八荒至尊的,這些都與我無關!我想問的,乃是你那所謂的師尊,他究竟是何人別和我說是某位至尊,這山海界的至尊一共才那麼幾位,我雖然在這犄角旮旯待了那麼多年,但是這點見識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