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由於目標多次基因突變,基因鎖功能部分殘缺,請勿下達刺激性指令!」
「警告,請速通過生物調配室對目標進行基因鎖修補!
訊息響起之後,項楊便有了一種感覺,在冥冥之中,他和面前的這位袁子河、袁真人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繫,這種聯繫雖然不如那些直接孵化出來的生物那麼緊密,但已經能初步影響到他的思維。
「這比隸靈陣還好用啊,就好像就好像是種魂術的效果一樣,不,比種魂術更強!」
基因鎖一開啟,袁子河的意識便有了剎那間的恍惚,等到回過神來,忽然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面前這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為何看上去那麼親切?
這種感覺,他這輩子只在那位收養了他的師尊身上感受到過。
不,他比師尊更重要,更值得信任和尊重。
這是來自基因最深處的傳承,已經接近本源的層次,根本不容拂逆,也毫無道理可言。
只是瞬間,袁子河的目光變了
一切的變化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外人根本看不出發生了什麼,只見到萬法仙宗的這位小修士胡言亂語了幾句,忽然間,袁子河便仰起了頭,對着他痴痴的笑着,他個子原本就矮,如今這麼仰着頭一站,手還被項楊牽着,就如同一頭被馴服的寵物
袁子河身後,方子書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但卻又不知問題究竟出在哪裏,隨後,便見到自家的這位師兄轉過了身子,一張毛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如春日般熙和的笑容,朝着自己擺了擺手:「子書師弟,走吧!」
八荒仙宗的門人標準是來匆匆去匆匆,雷聲大雨點小,在場眾人愣愣的看着他們的背影,又瞧了瞧那位楊武師弟,完全是一頭霧水。
等到莫乙通知了寧參斗,再帶着人趕來,早已人去樓空,場面又是一片和諧。
寧參斗從寧採薇打聽了一下情況,表面不動聲色,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心中哪裏會不知道究竟是誰搞的鬼?只是卻弄不清這位『小師叔』究竟用的是何種手段,難道也是自家至尊老祖出的手?
既然來了,他也沒打算轉身就走,索性便讓一種六合仙宗的弟子也都留了下來,自己抱着酒葫蘆看似隨意的東逛西逛,不多時已經兜到了項楊身旁。
這裏的氣氛有些尷尬。
慕容姐妹被袁子河嚇了一跳,再加上項楊又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此時也早已沒了繼續逗他說話的興致,只是愣愣的坐在一旁。
項楊倒是正好,在那自斟自飲,也算自得其樂,見到寧參斗兜了過來,朝他使了個眼色,便悠悠然的朝着花園的角落而去,在一個小池塘邊,找了快青石坐了下來,隨手掏出了顆補元丹,捏碎了當魚食逗起了池塘中的錦鯉。
寧參斗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在他身旁不遠處坐下,伸手輕輕一點,佈下了一個小型的隔音陣,這才輕輕問道:「小師叔有何吩咐?」
隨着補元丹的灑落,那池中泛起了一抹抹的艷紅,不多時,一條條數尺長的錦鯉便浮出了水面,張大了嘴歡快的爭奪着。
這池中的魚兒也不知活了多少年了,在這洞天福地之中,原本早已該魚躍龍門,化蛟而去,但卻被陣法鎖在此處,永世不得開靈。
「仙路斷絕,山海界的修士其實和這池中的魚兒差不多啊,要是從這個角度來說,其實三聖尊的目標也無大錯只是那種完全不將山海界修士的性命放在眼中的手段令人不齒。」
項楊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朝着水面輕輕搓了搓手掌,將丹藥殘渣拂拭乾淨,這才不緊不慢的回道。
「來時,吾宗穆彥護法曾言,說天道法則有變,甚至有修士遭法則反噬而隕落,但我那日見你使用重力法則時並無大礙,這是為何?」
寧參斗有些驚異的看了看他,回道:「確有其事,只是這法則異變,如今看來卻是好事了」
「好事?這是為何?」
「剛開始幾日,法則確實有些混亂,不過等天災平息之後,便已恢復正常,非但如此,九劫期修士所能掌控的法則之力或多或少還都有所增長。就譬如說我,重力法則影響的範圍和效果至少增強了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