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戒律堂弟子來到,當面殺人總是不妥,青檀又運着飛劍,朝着雷猛四肢猛刺了幾下,這才罷休。
收了法寶,她氣咻咻的指着地上的雷猛說道:「此人乃是蠻族奸細,我懷疑金身堂也逃不了干係,你們先去龍涎峽,將金身堂所有人全部抓捕起來,不要放走一個!」
言罷,她掏出了快傳訊玉簡,用神識交流了會,抬頭說道:「我已通知了師尊大人,她老人家也快來了!你們速去,師尊一到,我們隨後便去!」
那戒律堂的弟子乃是化神巔峰,聞言愣了愣。
雖然他修為不如青檀,但是身為戒律堂弟子,身份卻並不比青檀低多少,如今對方直接這麼盛氣凌人的指示自己做事,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剛想嘲諷幾句,卻又聽見青檀後面所言,臉色馬上又變了。
青檀乃是青木堂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而那位長老乃是元嬰期的高手,在整個浮玉宗都算得上是高層人物了,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不過這點小事,那種層次的高手趕來幹嘛?
他心中雖然有些猶疑,但面上功夫卻做的極好,忙不迭的點頭應諾,不過他倒也算還有幾分善心,覺得把雷猛留在此處只怕自己幾人一走便會遭了這女人的毒手,給身邊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一群人過去將雷猛抬起,口中喊着:「走走走,帶着這奸細一起去金身堂指證!」
此時已有不少人從遠處趕來,大多都是有着飛行法寶的各堂修士,鬧哄哄的聚在了一起,誰都未曾注意,其中有一個身着土黃色長袍的弟子,胸口並沒有浮玉宗的徽記,此時正雙眼冒火的盯着青檀……
項楊在那地下洞穴中並未找到那塊寶貝小石頭,無奈之下也只能離開,以他如今的修為,駕上踏風寶綢回到龍涎峽只是片刻之事,可經過丹穴山之時卻發現此處完全變了個樣,好奇之下多張望了幾眼,正好遇到了此事。
再仔細看看,發現那位倒在血泊中的大漢竟然是雷猛,頓時怒不可抑,差點沒直接祭出法寶將那女人打殺,一個區區結丹初期的修仙者,對他來說宛如螻蟻,算得了啥?
不過用靈覺一探,發現雷猛雖然看上去悽慘無比,但其實大多都是皮肉之傷,心中略寬,也就忍住了沒直接出手。
在旁邊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中,項楊已然將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厭惡的朝那已經爬起來躲在青檀身後的項先看了幾眼,眼中寒芒閃閃。
他倒要看看,這浮玉宗的戒律堂會如何處置此事,而那青檀的師尊又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如若都是一丘之貉,那便一窩端了就是。
沒多久,戒律堂的人將雷猛帶上了雲舟,直接朝着龍涎峽的方向掠去,一群看熱鬧的有飛行法寶的也都鬧哄哄的跟了上去,就連那丘山,都找到了一位相熟的長輩,死皮賴臉的蹭上了人家的雲舟,跟着去了。
項楊的踏風寶綢無形無色,就這麼使出實在太過顯眼,於是隨意拿出了一柄道器飛劍,御風而去。
這裏到龍涎峽原本便沒多遠,沒多久,一群人便已到了地頭,直接從峽谷上方落下,項楊看着熟悉的場景鼻子莫名的一酸。
這裏是自己修仙的起點,也是漁村之後第二個家,那些個老人對自己的慈愛更是讓他銘記在心。
可如今看看,整個峽谷死氣沉沉,原先雞飛狗跳的場面已經消失,豬欄中連小豬都沒剩下幾頭,這麼多人到來,茅屋內依舊靜悄悄的,竟然毫無動靜,連個出門看熱鬧都沒有。
項楊如今的靈覺何其強大,一落在了茅屋中央的泥地上,見情形不對,立馬將所有的茅屋都掃了一遍,隨後便愣住了。
原先金身堂共有三十餘人,除了項楊和雷猛外皆是老人,此時倒有二十多個躺在了茅屋之中,每個都形容枯槁,有幾個甚至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自己的三位師傅中,二師傅於鐵和三師傅顧真並不在內,而大師傅傅古則孤零零的躺在自己的茅屋之中,面如金紙、氣若遊絲,嘴角涎水直流,顯然已快不治。
項楊哪裏還顧得上其他,收起飛劍便朝着傅古的茅屋奔去,此時那些個戒律堂的弟子也已開始入屋尋人,紛亂中他的行動倒不起眼,沒幾個人注意。
一入茅屋,一股子酸臭味便撲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