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柢伯兮強留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項楊便帶着丘山告辭而去,至於那玲花,便讓她好好做她的少奶奶吧,丘山總算還念着舊情,求着項楊略微提了提,也好讓她日後在柢山堂的日子好過些。
丘山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下一個方向自然便是羽山堂了!
根據昨日在柢山堂所見,自己和青木堂之間發生的糾葛並未傳出去,只怕是被戒律堂強行壓制了消息,也不知那位司馬堂主動的什麼主意。
不過項楊對着戒律堂倒是頗有好感,在浮玉宗內那麼多堂口,至今也只有他們讓項楊感覺到了一點正氣,估計也和那司馬堂主有關,如果自己的眼光無差,此人應該是個人才。
羽山堂離龍涎峽不遠,不過項楊先是去了黑土堂,又去了柢山堂,這便偏差的有些距離了,足足一個時辰,二人才趕到了羽山。
十餘年前,雷光上人曾打上羽山堂,將他們的堂口都轟了一半,但這羽山堂背後攀着青木堂的高枝,十餘年後,堂口早已修繕一新,那位結丹期的老祖在傷勢盡復後甚至還更進了一步,如今已是結丹後期的修為。
有着青木堂做靠山,羽山堂的處境雖然比不上柢山堂這樣元嬰尊者坐鎮的堂口,但比黑土堂之類的可要強的太多,一片乳白色、形狀狹長的建築依山而建,錯落有致,看上去倒真似給那座青山披上了一件羽衣一般。
在山頂處有一個白石鋪成的廣場,不少羽山堂的弟子正在那打坐哺息,吸收着頭頂陽光和身下青山所帶來的絲絲元氣。
羽山堂所在雖然也算是青山綠水之地,但和龍涎峽那種寶地卻是比不了,如若真要比較,不靠丹藥之力,只靠功法吸收元氣的話,在龍涎峽修煉一日之功抵得上羽山數日。
這也是為何羽山堂一直對龍涎峽念念不忘的原因。
高空雲舟之上,項楊束手而立,低着頭向下看着,他自小就沒用過髮簪,頭髮一直是披散着的,清風徐來,黑髮飛揚,和他軒昂的氣度極為相配,看上去頗有些仙人氣度。
在他身邊,小金烏和小鳳烏化作了一黑一紅二道光影上下撲騰着,嘰嘰喳喳的亂叫一通,到後來吵累了,索性一人一邊,叼着他的耳垂盪起了鞦韆,一個大男人,耳朵上墜了二坨毛茸茸的東西,卻把他這飄飄如仙的氣質破壞了個一乾二淨。
二個小傢伙似乎是在讓項楊評理,方才項楊拿出來了一株火系天材地寶,小金烏多叼走了一根頭髮絲大小的枝椏,護食到了極點的小鳳烏自然不依。
項楊沒好氣的伸出手指,在它們小腦袋上一個一下輕彈了記,威嚇道:「再胡鬧,就送你們回去,瞧人家小山巨多乖!」
聽到表揚,抱着他小腿的小山巨胖嘟嘟的小手緊了緊,仰起頭憨笑着。
丘山一頭霧水的看着突兀出現的幾個小傢伙,每一個都可愛的緊,可偏偏每一個都給他一種看見了洪水猛獸般的可怕感覺,這位老大養的寵物都不一般啊……
「老大,那栽贓猛哥的小兔崽子便是這羽山堂的,你是來找他的?」
丘山並不知道項楊和項先乃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冤家,也不知道金身堂受到的一切不公背後都有着羽山堂的影子,還以為他就是來找項先替雷猛出氣的。
項楊微笑着搖了搖頭,說起項先來,他自然不會放過,但那種螻蟻般的存在如今根本不放在他心上,項楊現在關心的,是如何將這羽山堂連根拔起但又不要太過引人注目。去了一次柢山堂,他愈發肯定九鼎仙門如今正有人在浮玉宗辦事了。
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會,項楊臉上露出一絲訝色,駕着雲舟來來回回兜了幾個圈,他將雲舟馭的極高,如若不是刻意觀察,幾乎無從發覺。
似乎發現了些什麼,大半個時辰後,他又將丘山送回了龍涎峽外,自己則收了雲舟,用上了踏風寶綢,貼着山坳迅速遠去,最終來到了羽山腳下一條長滿了灌木的山溝中。
項楊躬下身子,在地上撿起了些砂石,隨手捏成了粉末,放在鼻端聞了聞,而後抬頭看了看,千丈高低的羽山宛如一隻怪獸一般盤踞在頭頂,前方是一片峭壁,峭壁下是一個黑黝黝的深坑。
羽山三面平坦,只有這一面乃是峭壁,紅色的砂土上,除了低矮的灌木外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