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之門的傳送極為神奇,踏入漩渦便是一陣光影流轉,轉眼間面前便是黑黝黝的一片,只有些許幽暗的藍光閃耀。
如今項楊的目力早已異於從前,根本不需要適應便已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中央的枯樹、兩邊洞壁上的古篆歷歷在目,一時間竟然讓項楊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十餘年間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一般。
他深吸了口氣,將思緒平復了下來,除了洞壁,枯樹上的幽藍光芒已經徹底熄滅,他拿出一個陣盤圍着枯樹擺了一圈,微光斂起,整個洞穴徹底黑暗了下來。
收起陣盤,項楊朝着洞外的石屋大門走去,身後,枯樹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將大門推開了一條縫隙,遠遠的便傳來了一陣喧譁,項楊眉頭一皺,直接從那縫隙中掠了出去。
幽族的族地中央有一個高大的石台,此時在石台上,十幾名佝僂着身子的老人正跪拜在那,嘴裏發出了一陣陣古怪的音節。
石台下方,所有的幽族人濟濟一堂,十餘年不見,幽曇已然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此時正站在最前方和已經老態龍鐘的幽丹姆大聲的爭執着。
項楊有些好奇,也沒去驚動他們,以他如今的修為在這種地方自然也無需掩藏身形,大大咧咧的便走了過去,只是那些幽族人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幽曇和幽丹姆身上,根本無人回頭看他一眼。
「丹姆!我阿爸壽元才四十多,為何要被祭祀?嗯?」記憶中,幽曇說話柔柔的,此時卻顯得有些尖銳急促。
幽丹姆滿頭白髮已然稀稀落落,眼神也渾濁了不少,一臉愁苦的勸慰道:「曇兒,這是族王大人自己所請,你也知道如今他的身體……」
「父王他……」幽曇秀目含淚,朝着高台看去,當年中毒後,雖得項楊施以援手,但卻沒料到依舊餘毒未清,這十餘年下來,幽勝從一個中年漢子直接成為了一個垂暮老人。
項楊這才知道石台上的老人中有一名乃是當年的族王幽勝,他如今視力極好,雖然還隔着百餘丈的距離卻依舊能將那些老人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仔細分辨下,果然有一位依稀相識,只是如今已然衰老的不像樣了。
祭祀?難道是當年所說的那頭怪蛇冥刺嘛?每次大汐便會出來覓食的怪物?
想想這冥族怎麼說都對自己有恩,沒他們自己也進不去試煉,項楊不由得便起了幫他們永絕後患的念頭。
如今的他見識已然不同,當年聽說這冥刺之事時覺得這龍首蛇身蝠翼的怪獸神奇無比,此時卻已大概能猜出它的身份來了,多半是蝠蛇或者是傳說中的騰蛇。
如果是騰蛇,這種上古奇獸出生便有靈獸實力,成熟期後最少也是九級巔峰,項楊那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
但蝠蛇卻不同了,一次試煉讓項楊的修為猛漲,就連高階靈獸也殺過不少,這種成熟期也只有中階靈獸級別的怪物還真不放在他眼裏。
想想要是騰蛇,頭頂上的浮玉宗只怕早就被它鬧了個天翻地覆了,多半是蝠蛇而已。
不過此時那怪物還未出現,倒也不急於一時,這幾年他除了閉關修煉外便和那些個活了無數年的傢伙們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人情世故更為通曉,自然也知道雪中送炭的道理,先讓他們受受驚,只要到時及時出手便是。
高台下,幽丹姆依舊循循教導着幽曇。
「曇兒,回頭你便要繼承族王之位了,可不能再如此任性,吾幽族人,最終的歸宿便是如此,這也是為了其他族人可以更好的活下去,等幽牧再大些,我也要上祭祀台的……」
他們兩人身旁,一個十來歲的女孩聞言眼眶微紅,想來便是那個幽牧了。
天地福瑞萬靈訣第九重後,如今的項楊靈覺已然強悍到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聽他們說着話,閒來無事直接隔着百丈便將靈覺探了過去,隨後便吃了一驚。
無論是幽曇還是那個幽牧,每個的仙苗竟然都有一尺有餘,就連那垂垂老矣的幽丹姆的仙苗都有七寸左右,放在浮玉宗都是個頂個的天才。
進了試煉十餘年,這修仙天才都不值錢了嘛?他大為好奇,在場的幽族人共有八九百人,他索性將身前的一些全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