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團隊裏發生衝突是常有的事情,聽到動靜後很多人都望了過來。看着沈牧被打飛在地,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事不關己,還有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唯獨就是沒有站出來多管閒事。其實就算他們管也不會站在沈牧這邊。畢竟沈牧是新來的,還只是一個一級小牧師,而那個盾戰士則是團隊裏的老人了,和很多人都是有交情的。
不過所有人都可以不管這事,但萬海他們三個卻不能不管。尤其是萬海。沈牧和盾戰士之所以爆發衝突是因為沈牧優先給他治療,如果他不管不問的話不免會給別人留下對同伴太過刻薄的印象,那樣一來這個團隊他就沒辦法混了。
「巴圖,你幹什麼?」萬海一把抄起戰斧,怒視地瞪着盾戰士,身上的氣勢逐漸攀升,似乎隨時都要準備開戰。
「不幹什麼,就是給他一點教訓!」盾戰士巴圖咧着嘴,一點都不在乎的冷哼道:「優先給前排治療是團隊的鐵律,他敢不先給我治療就是違法團隊的紀律,就是想要我的命。我沒打死他,就算是照顧他了!」
「你出手也太重了吧!」水系魔法師把沈牧扶了起來,釋放了一個水潤術幫他緩解一下傷勢。之前他們四個人合作的算是不錯,如果接下來少了沈牧這個牧師,無疑會影響到他們三個。也許這才是巴圖突然下重手的原因。
巴圖欺負一下新來的小牧師沒什麼看頭,但如果是和萬海乾起來那可就有意思了。不少原本是準備看熱鬧都呼啦一下圍了上來,氣勢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都幹什麼?想造反啊?」團隊裏出現了內訌,作為隊長的野狼自然不能視而不見。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瞪了兩邊一眼,吼道:「隊裏的規矩都忘了嗎?有問題,外面解決,在這裏不許內訌。誰要是敢亂來,我第一個滅了他!」
野狼在團隊裏還是很有威信的,巴圖和萬海都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加之雙方本來也都沒準備開戰,於是借着這個台階雙方互相瞪了幾眼就算了。
於是沈牧這一巴掌和一腳就算是白挨了。野狼沒有懲罰巴圖的意思,萬海也沒有再繼續為他出頭的打算,畢竟弱肉強食,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一階牧師和巴圖正式翻臉開戰可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在這陣小小的風波後隊伍再次啟程。沈牧的傷勢在水系魔法師的治療下得到了很多程度的緩解,意識逐漸清醒恢復了過來。再給自己連續釋放了兩個治癒術後外傷也基本好了,唯獨就是被踢碎的下巴因為骨頭斷了,有些難以恢復,現在依然腫起的老高。
再次上路的沈牧變得很沉默,默默地跟在隊伍後面,眼神偶爾陰冷地從前方巴圖和野狼的背影上掃過。他自認為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胸寬闊的人,有仇必報一直是他人生的信條之一。
「拿藍星宇暫時沒辦法,我還拿你們沒辦法嗎?不弄死你們幾個,老子『沈』字倒着寫!」趁着休息的空檔,沈牧狠狠地咬了口隨身帶着的乾糧。感覺依然隱隱發痛的下巴,他把野狼也一起恨上了,只要找到機會他一點也不介意把他們全弄死。
也許是運氣還算不錯,再次上路後也沒遇到什麼大麻煩,僅有兩次小規模的戰鬥並沒有造成減員。就這樣在一路還算順利的情況下在預計的時間內到達了本次探險的目的地,一處異世界的地下遺蹟。
這一路走來沈牧對混元界已經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親身了解。危險與機遇就是這裏永恆不變的主題。在這個世界那怕就是隨便路邊的一根草,一朵花都可能是危險的。但同樣的一根草,一朵花也能帶來無法想像的財富。他就親眼看到隊裏有人在路邊隨便摘了朵花,據說帶出去能買十幾萬。
也就是因為這一朵花,全隊人眼睛都紅了,恨不得立馬就飛進遺蹟里大肆收刮一番。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遺蹟的入口就在前面。進去後都不許隨便行動,也不許隨便動任何不知道用途的東西。」野狼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嚴肅的說道:「我最後再強調一遍,我們不進入遺蹟深處,只在外圍探索,見好就收。我野狼能在混元界裏活這麼久靠的就是『知足』兩個字,貪心的人在這裏是活不長的。」
「你們這些新人一定要多跟隊長學學,知足才能常有,越貪心死的越早。還有啊,不要試着藏私,老頭子我的眼睛可的雪亮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講情面。」跟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