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賈年輝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這自己眼前還坐着兩個軍方的人,走都沒走,外面就又來了一批,賈年輝怎麼能不納悶,他還以為昨天的季安寧,不過是個普通的百姓,卻沒有想到,有這麼深的背景。
他臉上掛着幾分訕笑,隨後又和眼前的兩位海軍點點頭:「應該是季安寧同志過來了。」
知道季安寧過來的消息之後,賈年輝便知道這個事情沒有那麼好結束,昨天的幾個嫌疑犯明明都已經抓了起來,可今天,軍方的人來,季安寧這個被害人也過來,賈年輝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便道:「讓他們進來吧。」
這罷沒過一會兒,季安寧同顧長華便進了辦公室。
賈年輝看到在前面打頭的陳秀時,臉上的神情瞬間僵硬,這個人……,賈年輝在前不久剛剛見過,雖然不知道他上級領導的軍銜,卻也知道並不低。
所以看到陳秀時,賈年輝的臉色就沒有那麼好了。
更別說再看到了他身後跟着的顧長華和季安寧。
光是肩膀上的軍銜,就讓賈年輝的雙腿不受控制的發軟。
季安寧則是臉上堆着幾分笑意,和賈年輝對視了一眼:「警官,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今天過來主要還是想要說一下昨天的那個案子,昨天我聽着那個領頭的人說是受人指示,夜裏回了家,我是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踏實,真正的罪犯還逍遙法外,我出門心裏都害怕,所以我就又過來了。」
季安寧先禮後兵,這一番話說的和和氣氣,賈年輝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這會兒坐在前面的兩位海軍已經轉過身衝着顧長華點頭。
且不說顧長華曾經在雲城和他們海軍合作過,就是顧長華的名頭早就打開了,他們兩個海軍早就知道顧長華這個人。
所以在面對顧長華時,雖然軍種不同,但看向顧長華時,臉上都帶着崇敬。
其中一人道:「顧少將,我們是季中隊派過來的,想來這位就是我們季中隊的妹妹了。」
說話的海軍不由感嘆,瞧他們季中隊的妹夫,可真有本事。
季安寧點頭:「想來是我哥哥以為我這邊出了多大的事情,真是麻煩你們了。」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賈年輝倒是有點尷尬了。
他何德何能,一下子連少將都能接觸的到,尷尬了好一會兒的賈年輝,賠着一張笑臉:「您幾位先坐,我竟然不知道昨天的案子還有這麼大的隱情,幕後指使?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賈年輝此時卻是犯了難。
昨天的那幾個人提及了樂謙,就樂家大少爺那個為人,要說做出這種事情,賈年輝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之前樂謙也不是沒犯過小事。
只是礙於樂家,賈年輝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他想,這件案子是他們查,若是一直查不出來,想來這些軍方的人也為難不了他們。
故而賈年輝在這給季安寧他們畫大餅。
陳秀直接出聲:「這個案子牽扯到我們少將,畢竟是我們夫人遇險,難保不是什麼歹徒想要借我們夫人,威脅少將,這個事情一刻也耽誤不得,現在就開審,我們少將親自過去,你們請吧。」
季安寧和顧長華是夫妻,這件案子往小了說,那就是普通的綁架行兇,往大了說,就是有目的,有計劃的想要對軍方高官下手,所以陳秀這番話,足以將賈年輝震懾到。
賈年輝的額頭已經佈滿了熱汗,渾身緊張。
陳秀就已經又出了聲:「你們要是審訊不出來,人我們就直接帶走,部隊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說話!」
這件事情只要往大了說,牽扯到顧長華,完全是可以將他們幾個嫌疑犯帶到部隊嚴審。
賈年輝是真的慌了。
他雙腿發軟,甚至連顧長華的眼神都不敢接觸,連忙拿着一串鑰匙,在前面帶路。
這樂家的大少爺可真是會得罪人,一得罪,還得罪了一個這麼大背景的,哥哥是海軍中隊也就算了,丈夫偏還是少將軍銜。
這就是單拿出來哪一個都不是好得罪的人,可就這樣,這兩個身份又撞在了一塊。
不論是哪一邊,都是軍人的家屬,這一點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