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朱剛怒火衝上了頭,一巴掌打在了余蘭蘭的臉上。
到底是當過兵的,手勁很大,這一巴掌,直接把身子單薄的余蘭蘭打蒙了,身形不穩的摔倒在地上。
清晰的五個手指印立即在她的臉色浮現了出來。
余蘭蘭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已經摔在地上了,等她反應過來,臉上就是火辣辣的疼。
自結婚以來,朱剛對她一直都是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說過。
余蘭蘭身子發抖的指着朱剛,聲音顫抖:「朱剛!你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個臭娘們!」朱剛毫不避諱的罵道:「今天你可真行,把臉全給老子敗光了,跳舞就跳舞,穿的那是什麼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的!」
朱剛一把捏住余蘭蘭的下巴,「你是想勾引誰!」
朱剛一件件一樁樁的和余蘭蘭算着賬,「就因為你!老子的升任都沒了!」
余蘭蘭被捏的嗷嗷叫疼,她現在才怕了,她根本沒有想過,事情會這麼嚴重,牽扯到了朱剛的頭上。
她眼眶發紅,聲音顫抖的大叫:「是季安寧算計我!都是她算計我!」
朱剛一把將余蘭蘭甩開,「你當老子是傻子!聽不出那是你的聲音!」
這一晚,余蘭蘭過得很不太平。
朱剛打在她身上有多痛,她就把這份痛都記在了季安寧的身上。
……
第二天,季安寧起的很早。
顧長華臨走前,告訴她電話不用打了,他打,季安寧由他去了。
等顧長華離開之後,季安寧也收拾收拾,準備出去晨跑了。
因為昨天一事,季安寧這個受害者博得了不少軍嫂的好感,原先那些對季安寧印象不好的,見了季安寧也主動打招呼了。
季安寧扎了一根馬尾,邁着小步下樓,她剛下到三樓,三樓左戶的門就打開了。
季安寧愣了一秒,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男人,眉頭驀然皺了起來。
「蕭醫生。」季安寧不失禮的出聲,問候了一句,就繼續下樓了。
「季安寧。」蕭山在季安寧的身後,大步跟了上來,他嗓音沉穩,帶着別樣的溫柔:「你叫季安寧?」
季安寧眼尾的餘光瞧見了緊隨在她身後,穿着一身墨綠色軍裝的男人。
季安寧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旁人見了她都是喊嫂子,所以蕭山這麼突然喊了她的全名,讓季安寧有些奇怪。
她悶哼應了聲,並不打算和蕭山多言。
出了樓口,季安寧指着和軍區大門相反的距離:「蕭醫生要去部隊吧,我要去晨跑,就不打擾蕭醫生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哪裏料到蕭山還跟着她,「這麼巧,我也要晨跑。」
現在季安寧已經察覺到這個蕭山真的是對她有意見了。
如果說只是偶遇那也就罷了,可很顯然,這個新調來的年輕醫生是要跟着她了。
季安寧保持着微笑,停下腳步:「蕭醫生,冒昧問一句,你結婚了嗎?」
「沒有。」蕭山道。
「我結婚了。」季安寧出聲,一個剛調來的年輕軍醫,又與季安寧相差不了幾歲,剛進軍區就和季安寧走在一起,難免不引起旁人的主意。
因為顧長華的原因,季安寧之前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了軍區的氛圍,現在這個軍醫不是成心要害她嗎!
要知道,這個軍醫還沒調來,就已經是軍區軍嫂們飯後閒余的八卦了。
然而,蕭山並不領回季安寧話里的意思:「我知道,顧排長。」
季安寧懶得理他,索性就動身跑了起來。
「阿寧。」
合着冰冷的空氣,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季安寧身後響起。
季安寧跑了兩步,身子硬生生停在了原地,這個名字……
她心裏「咯噔」一聲,上輩子,有一個人,會這麼叫她,她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這個名字,好像把那些塵封的過往都翻了出來。
季安寧遲疑的轉過身子,隔着不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