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快住手……」那個年輕將軍一臉驚駭,不及阻止,龍珠便是成了一堆粉屑,在任青蓮展開的手裏隨風散去。
「轟!」
與此同時,死魚一般的小鼉龍腹部忽然一陣涌動,血光迸射,豬剛鬣已經帶着玄奘破腹而出,「哈哈,任居士要不要幫忙?」
話音剛落,任青蓮的眼角便是瞥到一抹驚虹襲來,頭也不回,向着右側的虛空一夾,只聽嗆的一聲,食中二指之間,立即多了一柄青玉色的三棱鐧。
「二師兄還是將先將法師送上岸去吧!」任青蓮看着昏厥在豬剛鬣懷中的玄奘,朗聲一笑。
那個年輕將軍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暗忖起來:「此人稱呼豬八戒為二師兄,也不知是什麼來歷,菩薩不是說這是阿潔的造化嗎,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種局面……」
想着,暗運勁力想要將被任青蓮夾住的三棱鐧收回,但卻發現那人的力量強大之極,便是他鼓足了力氣都無法奪回來。
任青蓮目送豬剛鬣離開,便是察覺到了這人的小動作,暗笑一聲,將一道三昧真火遞了過去。
那人正是鼓足力氣想要將武器奪回,忽然就被這股灼熱之力侵蝕了個正着,發出一聲驚呼,忙向後邊退去。
任青蓮也不理他,不着痕跡的將那三棱鐧收入乾坤戒。
其實見到這人的武器,他便是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西海龍王敖閏之子摩昂。
摩昂倒退之中將萎靡不振的小鼉龍救下,一番查看,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道友不覺得有些太過分了嗎?」
小鼉龍資質非凡,西海龍王敖閏自然也有意栽培這個外甥,前不久發現這小子跑到黑水河中做怪,原本是想要捉拿回去好好管教的,恰好遇上了觀音菩薩,那菩薩聽了之後,神秘一笑,說這其實是小鼉龍的一場造化。
對於菩薩的本事,老龍王倒是不懷疑,也隱隱猜到了什麼,畢竟,佛門對因果看得很重,涇河龍王另外的八個兒子都得到了照顧,這個老九沒理由沒有。
只是鼉潔畢竟年幼,龍族壽命悠長,他們的一千多歲算下來其實與人族的十來歲也差不了多少,不放心之下,便是讓那摩昂太子暗中照看。
只是事情在碰上任青蓮的時候就出了岔子,若是小鼉龍只是一頭普通的妖龍,若是這摩昂一開始的時候不要那樣以勢壓人,情形或許又是一種局面。
但現在,任青蓮感興趣的可不只是小鼉龍體內的太古龍鱷之血了。
「過分嗎?」任青蓮淡然一笑,鼉潔雖然修為盡失,連龍珠都被他奪取了,但畢竟沒有死去,以西海龍宮的底蘊,耗費些藥材珍寶,還是能夠重新振作起來的。
「你……」摩昂氣的不輕,卻是沒有發現,腳下黑色的河水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道蓮台水紋圖案。
卻是任青蓮十分好奇龍族,想到這摩昂作為西海龍宮未來的接班人,知道的隱秘自然不少,正好讓他乘此機會查看一番。
……
岸上,眾人見到黑水河面上逐漸恢復了平靜,終於放心下來。
「還是任居士有手段!」豬剛鬣見任青蓮不聲不響就又降服了一個妖怪,忍不住呢喃一聲。
波爾在一旁得意的叫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主人!」
「死八哥,貪生怕死,你拍馬屁也不看時候,任居士現在又不在……」豬剛鬣撇了撇嘴。
正說着,玄奘終於清醒了過來。
待沙悟淨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完,這和尚又開始糾結起渡河的事情來。
「可惜那艘船被那妖龍給毀掉了!」
沙悟淨有些可惜的說道。
豬剛鬣目光一轉,指着波爾道:「讓這死鳥馱着師父過河,說不定任居士現在已經在對岸等我們啦。」
「不行,不行,主人說啦,給和尚做坐騎晦氣的很……」波爾說着,一臉古怪的看了眼邊上的白龍馬。
卻是任青蓮為了彰顯自己的好,將靈吉菩薩那頭青毛獅子的遭遇說給了波爾,將這鸚鵡精嚇唬的不輕,當然,它那奇葩的腦迴路現在更關心白龍馬是不是也和那獅子一樣被這群和尚給閹了。
豬剛鬣不死心,還要蠱惑這死八哥往坑裏跳,對面的黑水河中忽然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