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意用高達把呂文煥給換掉的消息傳遍了城內,城中居民人心惶惶,而軍中也是多有傳言,所幸部隊的控制力不比民間,終究只是地下的議論而已。
對沈光這個橫空出世幫助襄陽守軍獲得大捷的「道長」,朝廷更是隻字未提。
「無妨,都是郭京奸賊做得好事,當初靖康之恥可是好大的功勞。現在的朝廷對道士有疑慮太正常不過了,要是立刻把我捧起來,我反而要懷疑他們的智商了。」
「喂,你怎麼罵人啊,靖康之變的時候我爹爹還沒有出生呢!」郭芙大怒,俏目含煞,瞪着沈光氣咻咻的,胸膛因為生氣而不斷起伏着,湧起陣陣波濤。
小蘿莉郭襄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看沈光,看看自家姐姐,手指含在嘴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芙兒,我讓你平時多讀點書你不愛聽,現在出醜了吧。此郭京非彼郭靖也,那是一個道士,說是可以召喚六丁六甲神兵,把朝中大員都騙得好苦,汴梁城破有他一份功勞,不過全都推給這個妖道卻是過了。」
黃藥師手指夾着哈瓦那雪茄,這是沈光送給他的,老頭兒抽了一口就愛上了這個感覺。
「臭牛鼻子害人不淺,不過那和我們純陽宮無關!」沈光擺了擺手,示意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眾人全都暗笑,心說你個道士自己罵人臭牛鼻子,這算是指着和尚罵禿驢的現場版嗎?
「宋廷對武將的打壓和猜忌從來沒有停止過,他們防範武將上面花的力氣如果用來對付外敵,幽雁十六州早就奪回來了。」
「可恨!」郭靖一拍欄杆,石頭製成的欄杆應聲而斷,看得大武小武兄弟暗暗搖頭不已,心說自家師尊又拍壞東西了,幸好這欄杆無主,應該不用賠銀子了。
「蒙古人之前雖然大敗一場,不過阿術部隊主力未損,依然還是屯兵周圍,這時候兵凶戰危,朝廷除非是石樂志才會臨陣換將,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準備,我們純陽宮門人只有在江山傾覆,神州陸沉的危機到來之時,才會行走江湖……」
沈光的話還沒說完,黃蓉就似笑非笑地說道:「是不是挑選一個明主匡扶社稷啊?你們純陽宮敢行廢立,好大的口氣!」
龍騎士先生摸了摸鼻子,心說姐姐這是把慈航靜齋的人設套到了我的頭上,我可和那些假正經的所謂仙子不同。再說了,以南宋末年這批文臣武將的水準,皇帝是色中餓狼加制杖,賈似道這個奸相比北宋末年的蔡京還要過分,加上各地駐守的將領們事實上已經有軍閥的雛形了,不過真正出色的實在是沒有。
所謂的宋末三傑文天祥、張世傑還有陸秀夫,這幾位個人操守上面似乎是無法指責的,忠心耿耿奮戰到最後,不能再要求更多了。但也僅止於此,誰也沒有能力挽狂瀾於既倒的氣概,也沒有多麼出色地戰績,真正意義上的,大約也只是一路隨着南宋這艘註定要沉沒的大船共亡了。
呂知府這幾天心很累。
不過換誰也一樣,打了勝仗,他確實是升官了,知襄陽府兼京西安撫副使,真正成為了一方大員。
不過朝中的親朋故交紛紛來信說有人不斷進言要把他給換了,甚至還有人說他割據一方,似有反意。
去踏瑪德個鬼!
…………
「宋軍竟敢出城野戰,誰給他們的勇氣?」圍攻襄陽的統帥阿術面容古樸,他觀望着宋軍出城整隊,默默分析着。
「大帥不可輕敵啊,那個清虛道人法寶犀利,加特林飛劍之下玉石俱焚,中者無救!」常雀擔憂地對主將進言,卻遭到了同僚們的嘲笑。
「常雀啊,你是不是被南人嚇破了膽,天上的雄鷹怎麼會怕地上的野兔?南蠻子是獵物,而我們是獵人,你把黃金家族的臉都丟盡了!」
「就是,我就奇怪戰無不勝的大蒙古勇士怎麼會敗在南蠻手下,肯定是你常雀無能!」
「大戰當前,你要是怕了,就在後面好好看着我去斬下南蠻子的頭顱,痛飲他們的鮮血,哈哈哈哈哈!」
常雀被同僚嘲笑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握着刀把的手背青筋直冒,恨不得一刀劈死這群沒有腦子的混賬。
「大帥,屬下請戰擔當先鋒!」常雀咬着牙出列請戰。
阿術瞄了一眼屬下們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