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會長閣下,知道不是你們的朋友就可以了。」修爾依然端坐在原位,望着桌上的餐具和食物沉思,片刻之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悠悠的說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好了,既然算不上朋友,那就用不着為他們不請自來而困擾。」
「哦?」會長上下打量着眼前這三個奇怪的傢伙,「這裏既然被發現了,自然會被捨棄,而這具身體也只是備用軀體,隨時可以銷毀,所以是不是繼續我倒是沒意見,但是,你確定你們也可以嗎?」
「聖傑克匍匐恭迎,詢問主之來意,主伸出手,左邊漂浮着美酒與麵包,右手緊握着雷霆與閃電,主說,吾之左手名為恩賜,吾之右手名為審判,汝之抉擇,即為此城之命運,聖傑克恍然,叩首九次,率全城向主獻上尊崇,自此侍立於神之側。」修爾手指在胸前畫圓,嘴唇蠕動聲音很輕,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讚美主之仁慈,讚美主之威儀,高頌暗夜之名,聖哉,聖哉。」
「唰」,身旁的米婭和莫瑞婭同時起身,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笑容燦爛,兩人一言不發的走出密室,出門時還不忘把屋門重新關上。
「你們……是來傳教的?」會長忽然回憶起古代的歷史記載里,那些血腥而殘酷的宗教戰爭,無數人借傳播宗教之名侵略其他國家,成百上千萬人在信仰的名義下失去了生命。
「我說過了,我們是和平的使者,帶着善意跨界而來,肩負着促進雙方交流溝通的使命,我們,就是主之恩賜。」修爾穩穩的坐着,像是一點也不在意離開的兩名隊友,「身為使者,自然也代表着主之榮耀,向我們揮動武器,就代表着向吾主揮動武器,即為對吾主的褻瀆。為免凡人誤入瀆神歧途,吾等信徒當代行主之意願,於愚者前展現主之威儀,嚇阻其自陷絕路,讚美主之仁慈,聖哉。」
很好,明白了,就是說你們準備大鬧一場,甚至是正面開戰,然後還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們好,為了避免你們做蠢事的善意行為。難怪古代的宗教會斷絕傳承,肯定是因為教徒太無恥了,聽到修爾的話,會長充分肯定了這一點。
「要欣賞一下戰況嗎?」修爾指了指牆上的顯示屏,「我想,會長閣下一定有辦法吧。」
「啊?哦,當然。」會長愣了愣,在控制器上按了幾下,很快,酒吧周圍的景象,就分別顯示在幾塊屏幕上。
酒吧已經被包圍了。
周圍的街道被徹底封鎖,至少十輛鋼鐵戰車圍在酒吧所在建築周圍,道路上也搭建了不少掩體,上百名裝備精良的士兵手持熱武器隱藏在掩體背後,槍口始終對準酒吧的門和窗,十多個身穿個人戰甲的強大戰士就守在大門附近,正在用手勢相互交流。
遠處的一輛站車上,官員模樣的指揮官從車艙里探出上半身,看了看時間,對遠處的戰士們用力揮下右手。戰甲戰士們豎起拇指回應,彼此點點頭。
「嘩啦」,玻璃的碎裂聲,二十多顆金屬球打破窗戶扔進了酒吧里,金屬球內的能量越來越狂暴,隨時都可能發生爆炸,同時,戰甲戰士們屏住呼吸守在牆邊等待着,手雷的爆炸聲就是突襲的信號,爆炸聲一響,他們就會同時發力,各自撞破牆壁衝進酒吧,對裏面的敵人發動突然襲擊。
然而,一秒,兩秒,三秒,十秒都過去了,爆炸聲還是沒有響起,二十多顆手雷,居然一顆都沒有炸?酒館裏悄無聲息,被手雷砸破的窗戶如同一張張咧開的大嘴,像是在嘲笑,又像是等待着獵物自投羅網。
後方的指揮官對敵人有所了解,下屬匯報的時候曾經提起過,這些奇怪的黑市商人曾經阻止過自走地雷的爆炸,但那只是一顆而已,因此他一次性就扔進去了幾十顆,心裏想着我就不信你們能把幾十顆手雷都阻止了。
然後他就信了,因為手雷不僅一顆沒炸,而且像是有隻無形的手托着它們一樣,慢慢悠悠的從窗戶的破口原路返回,搖搖晃晃朝那些扔手雷的士兵身邊飄去。
這個世界的士兵們可不知道什麼是法師之手,眼前違背常識的一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能力,以至於有一瞬間,所有人都張大嘴巴,呆呆的看着飄來飄去的手雷,忘了做出任何行動。好在這些人都是專業士兵,接受過長期訓練的,愣了沒有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