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皇城大門,白勝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城中氣氛的~щww~~lā
街道上早起的百姓各個行色匆匆,神情嚴肅,再也沒有半點昨日那種歡度節日的喜慶。
街頭巷尾都有捕快衙役以及禁軍在巡邏站崗,一臉嚴肅地審視着過往行人,時不時還會攔住盤問一二。
這種異常在白勝看來屬於正常,皇帝的那話兒被人割了,刺客卻沒抓住,不全城大索才是不正常的。
對於這種陣勢,他沒有絲毫的擔心。大內出來的轎子當然沒人敢於攔截盤問,方金芝和龐秋霞坐在轎子裏一點問題都沒有。
為了避免惹人懷疑,他的神刀和虬龍弓也都放在了轎子裏。依舊穿着那一身死太監的衣服帶着一隊太監招搖過市。
然而當他聽見那些禁軍攔住路過行人盤問的內容時,就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禁軍們詢問的是:「看見白勝沒有?看見白馬沒有?」
問這個啥意思?他當然猜不到趙佶是要找他這個冒牌的大夫去做手術,他只能認為朝廷正在全城搜捕他。
意識到了處境的不妙,不禁心情一落千丈。
還是被認出來了!此前他也一直擔心一件事情,就是在逃出王黼家花園的時候被人認出。他覺得他唯一的破綻就是暴露於雷光照耀下的那一瞬,有人認出了他的銅棍。
現在看來,事實果然如此。
既然都被全城搜捕了,那就什麼都別想了,太師府也別想回去了,蔡京絕對保不住自己,家也不用回了,肯定有人在那裏蹲守,還是先利用韋賢妃贊助的轎子和太監小分隊出城吧!
他本來還想找個地方把方金芝和龐秋霞藏起來,然後再去找李師師的,但是現在就不用想了。想見李師師,只能等待他日捲土重來了。
難道說擁有了趙福金就不能擁有李師師?既得隴就不能再望蜀?他很是失落,看來老天也不會把世上所有的美事都落在我的頭上。
他已經不敢再去王黼家的東牆外尋找玉獅子,他知道玉獅子肯定已經不在那裏,既然全城都在搜捕他和他的白馬,王黼家的周圍怎麼可能存留死角?
他也不敢去找安道全、樊瑞、何玄通等兄弟,也不敢去找狄烈,更不敢去找李清照,他誰都不敢去找,他認為在這個時候他找誰就是連累誰,甚至他不去找,這些人都脫不得干係。
逆境之中,凡事都要往最壞了去考慮。他打算從城東出城,去礦山找那些丐幫弟子,讓丐幫聯絡城中的弟子給他的每個親友傳信。
西征是不用想了,但是西夏還是得去。就帶着自己一幫兄弟去西夏吧,不管用什麼方法,也得把那先天伐髓散搞到手,一切為了孩子。
值得欣慰的是,這一路始終沒有人盤查他的隊伍,但是隨着隊伍走近城門,沿途看到的景況卻令他疑竇叢生。
滿城的花燈都沒了。老百姓們或者已經把家門口的花燈摘了下來,或者正在摘。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說皇帝遇刺,上元節都不過了?
尋了個人少的地方,他找了個正在摘燈的老百姓打聽,那老百姓說道:「說是皇帝下旨,將上元節改到二月二了。」
白勝不禁詫異,這元宵節也能改?不過一想趙佶的行事風格,還真就有這個可能。好好的公主他都給改成了帝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他女兒都睡了呢,為何元宵節不能改在龍抬頭?
心裏想着,就隨口問了一句:「二月二不是龍頭節麼?」
那老百姓搖頭道:「草民也不知道,反正廂虞侯就是這麼通知坊里的。」
白勝在京城居住時日已然不短,知道這老百姓所說的「廂」是開封府的下屬機構,類似於後世的居委會或街道辦事處一類的基層管理組織。
時下的汴梁城計有城外九廂城內十廂,廂下設坊。每廂設有置所由四人,街子三人,行官四人,廂典一人,廂虞侯若干。廂虞侯的職能類似於後世的聯防治保會裏的二鬼子。
老百姓對白勝很是敬畏,因為太監都是伺候皇帝的女人的,絕對屬於惹不起的人物。
白勝看出來了這一點,就趁機裝了個逼,問道:「你可曾見過白勝和白馬?」
老百姓搖頭:「草民沒有見過,草民自打被廂虞侯喚醒就沒離開過家門
第三四一章 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