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勝舉起李若蘭那一瞬間,全場陷入了沉寂。
松巴和靈興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看見對方的臉上只有無奈的苦笑,彼此均已無言。
還能說什麼?公主都被人家擒在手裏了,而且人家有言在先,誰敢動,他立馬殺人。
這兩個和尚沒有理由懷疑白勝是在虛張聲勢,以白勝這種不要命也要殺人的凶性,要殺公主就絕對不會手軟。
在這個情況下動手,無異於謀殺公主。
片刻的沉寂過後,一陣歡呼爆發出來,這聲音並不如何震撼響亮,只因為爆發歡呼的不過是大宋二十幾名男男女女。
大宋的人們已經喜極而泣,因為這一刻他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已經不用去死了。
李若蘭的重要性如何?並不是只有白勝一個人才知道,只看敵方尚未出場的兩大高手的神情,再看全場的數千武士鴉雀無聲,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是身為絕頂高手的松巴國師和靈興禪師顯然不甘心就這樣被白勝逆襲成功,總得試着尋求一個轉緩的餘地,於是兩人在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終於由靈興率先發話。
他當然不敢冒險直接動手,所以似是向白勝表示祝賀一般,說了句恭維話:「阿彌陀佛,施主妙算無方,貧僧很是佩服。」
白勝冷冷地看了靈興一眼,「不好意思,我用不着你這禿驢佩服。」
「呃……」靈興就很無語,這人怎麼說話如此粗魯?還讓不讓人愉快的聊天了?
但是他覺得既然白勝肯回答一句,那就可以順勢提出他的設想,於是訕笑道:「聽起來施主似乎對貧僧頗有成見,莫非施主與貧僧往日有怨,近日有仇不成?」
「這倒是沒有。我白勝生平只認識一個和尚,卻不是你。既然不認識,往日哪來的仇怨?」白勝說的是實話,和尚里他只認識魯智深,還是個不怎么正宗的和尚,花和尚。
「那為何對貧僧抱有如此強烈的反感?」
「我為何反感你,難道你心裏就沒點逼數麼?」
「哦?若是施主覺得貧僧有哪裏做得不對,不妨指出來。」
「你做的不對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論是往大了說還是往小了說,遠近都有,可謂罄竹難書!」白勝只顧把話往狠里說,其實他還真的不知道靈興有多少過錯。
「貧僧真是不知道,還請施主解惑。」
白勝卻不再理會,而是將李若蘭的身體放低了扛在肩上,又走過去揀起了地上的銅棍,回歸本陣把李若蘭交給了水凝珠。
又從腿上解下兩隻刀鞘,吩咐孫二娘道:「你去把那兩柄刀收了,記得離我遠些!」
魔刀一旦靠近神刀就會發出嘶吼,他不想讓別人總結出這其中的秘密。
這邊眾人拱衛着的方金芝就有些不爽。她本欲上前與白勝道喜,並一敘相思之苦的,但是白勝竟然沒有先來找她,反而跟孫二娘先說話,你把你老婆置於何地?
總算白勝的最後一句讓她心裏稍稍好受了些,嗯,是該讓別的女人離你遠些。可是轉念又覺得很不滿意,這孫二娘的模樣也夠不成威脅,你怎麼不讓扈三娘和瓊英離你遠些?
白勝哪有工夫去想方金芝怎麼想,回過頭來,指着被扔在地上的馬志敏,對着靈興說道:「剛才我與這人動手,眼見就要得手了,卻有三人同時發出無形真氣偷襲我,其中有沒有你?」
靈興道:「貧僧那不過是不想讓你傷及丐幫幫主的性命,並沒打算傷你。」
「放屁!你那是攻我之所必救,我若是不及時回防,能不受傷麼?」
「貧僧的意思是勸和,我少林寺僧人出門在外,一向維護武林和平……」
白勝根本不等他解釋完,直接打斷:「越放越臭!他差點打死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勸和?」
靈興心說我少林寺跟丐幫有淵源,跟你卻是不認識,我憑啥救你啊?但是這話就只能在心裏想想,說出來卻是不佔理。
他在這裏語塞,這邊卻惱了洛麗妲,接過了白勝的話題繼續說道:「你們少林不是一貫標榜以匡扶正義、維護江山社稷為己任麼?怎麼卻跑到西夏來幫助胡虜對付我大宋武者?」
洛麗妲今天憋屈壞了,中了敵人的圈套,被敵人圍在中和殿裏沖都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