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刺客已被當場擊斃,而且包括諸葛無智在內的主賓無一受傷,但是這個來自川西碧磷洞的弟子仍然給眾人帶來了相當大的震撼,後怕而心悸!
不錯,這弟子沒有陣圖也不懂陣法,但是他會打洞!所以能夠進入到陣法的中心區域,說來也是好笑,這世上的奇門遁甲陣法有考慮在屋頂和樹枝上佈防的,卻真的幾乎找不到在地下泥土裏設防的。
如果僅僅是會打洞也不至於讓眾人如此後怕,他的可怕之處在於妙到毫巔的偽裝,哪怕是到了毒針飛射而出的那一刻,人們都沒認為這塊石頭竟然是一個人偽裝而成的!
掘洞、偽裝、突如其來的毒針,這三樣險惡手段結合在一起,就構成了川西碧磷洞的可怖,令人思之色變。
「行啊諸葛,沒想到你連女徒弟的書都不放過。」
眾人在涼亭中間的石桌旁邊落了座,五旬漢子立即打趣諸葛無智,顯得關係非常緊密。
諸葛無智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就隨手翻了翻,有什麼大驚小怪?身為師長,若是那上面的武功有害,我就有責任找出來避免徒兒誤入歧途……」
「得,咋說咋有理,你是常有理行不?」
諸葛無智之所以能夠認出那偽裝者的身份,是因為他看過徒弟蕭鳳的那本《語嫣選摘》,而那本書恰恰是丁春秋看在蕭鳳的另一位師父的面子上送給蕭鳳的,在場的眾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位調侃諸葛無智的五旬漢子正是蕭鳳的另一位師父,歐陽牧野。
歐陽牧野是北俠歐陽春的小兒子,大遼國兵馬總教頭蕭遠山的師弟,一身武功早已登峰造極,卻從來不肯參與江湖上的爭鬥,更因為父親和南俠展昭的關係以及父親的遺訓,從來不沾染遼國軍方與宋國之間的摩擦,因而在中原的武林和江湖上名聲不顯。
一場虛驚過後,方臘舊話重提,「諸葛先生,剛才你說的這水下陣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有這樣奇怪的名字?拘妖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陣法竟與神仙有關不成?」
諸葛無智喝了一口李若蘭親自沖沏的茶水,說道:「這九宮拘妖陣與神仙倒是沒有什麼關聯,卻與神兵有那麼一點牽扯,要說這陣法嘛,首先就要說起另外一件事情,剛才已經告訴各位了,逍遙子是我的師兄,但是各位是否知道,我諸葛無智還有一位師弟?」
眾人紛紛搖頭,心中均想:若是你自己不說,我們怎麼知道逍遙子是你的師兄,現在你問我們知不知道你的師弟,我們上哪知道去?
諸葛無智似乎只是自問自答,嘆了口氣,頗為感傷地說道:「其實論及這陣法的佈置和破解,我固然勝於師兄逍遙子許多,卻不及我那已經故去的師弟,我師弟才是真正的陣法高手!」
你師弟是誰啊?說話大喘氣呢?白勝在遠處樹後都聽得焦躁了。
諸葛無智又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我那師弟就是佈置這陷空島大陣以及這水下涵洞之人,說起他的名字來你們肯定知道,他就是……」
聽到這裏,白勝禁不住心中狂跳,難道……難道這諸葛無智的師弟竟然是白玉堂麼?
果不其然,諸葛無智證實了白勝的猜測:「嗯,他就是當初陷空島五鼠排行第五的錦毛鼠,白玉堂!」
白勝聞言並不意外,卻覺得有些尷尬,心說你諸葛無智是我老婆的師父,卻同時是我堂爺爺的師兄,要是從你這邊論起來,我還得喊我老婆蕭鳳一聲姑姑。
他在這裏自尷自尬,諸葛無智的故事卻在繼續,「這世上有很多人認為我師弟白玉堂在襄陽王的沖霄樓里陷入銅網陣,並且死在了那裏,其實那不過是我師弟用他人的屍身做成的一個假象,我師弟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陣法高手,什麼樣的陣法能夠陷他於死地?真是笑話!」
開講就給白玉堂正了名,然後才是正題:「我那師弟從襄陽城返回來之後,就去找了我父親,說他要在陷空島佈置一個九宮拘妖陣,這九宮拘妖陣有一個妙處,就是能夠吸引神兵來投,什麼是神兵,就不用我給大家解釋了吧……」
人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神兵是指各種神異的兵器,就都紛紛點頭。
於是諸葛無智一邊喝茶,一邊講述,說出了這陷空島水下陣法的來龍去脈。
諸葛無智坦言,他並不知道白玉堂佈置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