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聽得哭笑不得,心說這特麼都是哪跟哪啊?我什麼時候把張顯的大伯給打死了?這不是扯淡麼?
納着悶走出院外,只見院外站着一條壯漢,比自己高了半頭,身上竟然披着鎧甲,頭上戴着頭盔,手裏拎着一根兒臂粗細的鐵棍,想來他的腳步沉重就是這個緣故,除此之外,這壯漢的肩上還挎了一張硬弓,腰間懸着一個箭壺,裏面有十數支鵰翎箭。
「你就是白勝?」那壯漢看見白勝出來,橫眉怒目的問道。
白勝也不驚慌,且不說自己剛剛學成了御光拳法和流星拳法,就算這張顯的父親是個高手也不足懼,畢竟對方只是獨身一人,況且己方還有郭盛等人宿在鄰里,只需一聲呼喚即可出來增援。
於是淡定點頭道:「不錯,我就是白勝,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那壯漢將手中鐵棍一擺,喝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用張莽蕩是也!你小子也別跟我稱兄道弟,老子的堂兄被你一拳打得生死未卜,我們是仇人,不可能成為朋友!」
「張用?張莽蕩?誰啊?」白勝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卻是想不起來拍過的哪部宋朝電視劇里有這麼個人物,想來應該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角色,既然名不見經傳,那還客氣什麼,當即雙眉一挑,冷了語氣:「你堂兄誰啊?我什麼時候跟你堂兄交過手了?」
張用冷笑道:「老子原本以為你是個敢做敢當的人物,沒想到竟然是個孬種,也罷,既然你跟我裝糊塗,老子就提醒你一下,你是否記得前幾日在清河縣城裏發生的事情?你敢說你在清河沒打人麼?」
白勝一聽不由得恍然大悟,頓時想起來清河的那個張員外,心道:「我擦,這怎麼在清河打了人沒事,到了湯陰反而出擰了?」
不過這也無需怕什麼,當即頂了回去,「我道是誰,原來你是那個老色鬼的弟弟啊,你知道你哥哥為什麼挨揍麼?」
張用聞言大怒,道;「老子不管他為啥挨揍,只是你揍了他我就得揍你,你若是死了你就得償命!」
一旁的岳飛看見情況不對,就想要勸解兩人的爭端,上前拉住了張用的衣袖道:「張叔叔……」
這一刻,岳飛擔心的不是白勝,而是張用,因為他看見過白勝的流星拳之威,知道張用遠遠不是對手。
張用卻根本不買岳飛的賬,伸手一撥岳飛的手臂,「岳鵬舉你一邊呆着去,這事兒是我張家與他姓白的之間的仇怨,跟你沒關係!」
張顯已經急得哭了起來,他當然知道白勝是他的恩人,卻苦於昨天的約定不能明說,此時看見岳飛調解無效,只好上前擋在了白勝的前面,抹着眼淚說道:「爹,你若是要打殺白大哥,就把孩兒先打殺了罷!」
「你這個小畜生!」張用怒火更熾,抬起一腳將兒子踢翻在地。
白勝見狀微微吃了一驚,因為他看出來張用的武功很強!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剛剛穿越過來的武盲了,在與阮小五、宋江、西門慶、郭盛乃至岳飛等人的交集之後,他也變成了識貨之人,多少也算得上是小半個行家。
他能夠看得出來,只是這一腳之功,已經顯示出張用的功力不淺,幾乎可與郭盛比肩。即使張顯沒有做出任何招架躲避的動作,但是想將他一腳踢飛也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吃驚的同時他也怒了,心說你只知道為你的色鬼哥哥報仇,卻不顧兒子的生死,若不是我收拾了梁子超,只怕你張用一家也活不下去,這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不可理喻。
但是有關梁子超的事情終究是不能說出來的,因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了一分泄密的可能,況且自己和岳飛張顯他們的約定就是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對此事守口如瓶,若是今天自己率先壞了規矩,只怕在將來某一時刻,岳飛這幾個小夥伴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對他人講出實情,若是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則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不能用這件事來化解仇怨,那就只能撇開恩德只論仇怨了,白勝的鬱悶可想而知,他怒到極處反而冷笑,伸手拉起了正欲站起的張顯,看向張用諷刺道:「你罵你兒子是畜生,那你是什麼?難道他不是你和你老婆生出來的?」
張用撇了撇嘴道:「你少跟老子耍嘴皮子,嘴上快活又有何用?反正今日咱倆終須一戰,你打贏了或者打死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