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劫持人質,同樣是拿手裏的人質性命相威脅,兄弟倆的手段極其相似,卻有各有異同。
相同點是,兩個人都是利用挾持人質以達到目的。兄弟倆的根本目的基本相同,都是想帶着李清露和李清照離開這裏,而白欽則多了一個打算,就是想利用這個絕佳的機會殺掉白勝,以永絕後患。
不同點是,白欽是利用段三娘來要挾王慶,而白勝卻是拿王慶來要挾王慶的手下。
在離開這裏之前,白欽是在意王慶的死活的,因為王慶的號令決定着他能否達到目的並安然離開。
白勝就沒法在意王慶的死活,因為王慶本身就是他的人質,倘若白欽撕票,殺的人是段三娘,他白勝撕票殺誰?他只能殺王慶,若是下不去這個手,王慶在他手中就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只要王慶敢於不配合,他絕對會痛下殺手。至於別人有可能會說他是為了徹底佔有段三娘才殺了人家的親老公,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然而他終究不想白欽那樣的滅絕人性,他敢殺王慶,卻不能無視段三娘的死活,這是他的劣勢所在。
他當然不會對段三娘這樣的女人產生任何情意,但是他能感覺到段三娘對他的情意是真的,對他呵護體貼也是真的,如此一來這個女人多多少少算是對他有恩,既然有恩,就不能恩將仇報,不論恩之大小。
所以他只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讓李清露和李清照先走,他知道白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和李氏兩姐妹,所以他根本也沒考慮三個人一起走的可能。
果然不出所料,白欽放話了;「你們若是敢放走這三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休怪我殺了手中這婆娘!」
聽了這話,以杜壆為首的王慶手下就都沒了主意,一個個面面相覷,隨後再把目光看在王慶的臉上,一邊是大王,一邊是娘娘,聽誰的不聽誰的?聽誰的都不對。
王慶原本以為白勝要逼着他派人殺白欽,那樣就等於去殺段三娘,沒想到白勝居然如此寬容,剛剛有些高興,聽了白欽這叫囂就不禁怒氣填膺,道:「我們兩口子都落在了你們兄弟的手裏,放人不放人是我們能做主的麼?你要殺便殺,愛殺誰殺誰,少在這裏囉嗦!」
的確,即便王慶不讓李清露和李清照離去也無濟於事,因為他的小命在白勝手裏捏着呢,在兩口子被敵對的雙方劫持之後,劫持就已經沒了意義。
白勝理都不理王慶和白欽,只看向李清露和李清照說道:「你們快走啊!沒人敢攔着你們的!」
然而李清露和李清照卻是半步不肯移動,雙雙說道:「要走咱們三個一起走,或者咱們三個一起死。」
白勝就有些哭笑不得,幹嘛啊?又不是夫妻,還帶殉情的?他卻不知早在碧螺島上李清照就已經想為他殉情了,這事兒李清照自己當然不會告訴他,李清露卻也不想提及。
這邊李若蘭施施然走到了白欽身旁邀功,「怎麼樣?我就說他得藏着一手吧?對白勝永遠都不能掉以輕心,也永遠都不能認為他山窮水盡了,這人就沒有山窮水盡的時候。」
滿以為白欽得誇她兩句,就算不夸,總該有點讚許的表示,不料白欽卻冷哼道:「少來!就算他武功全在也不是我十招之敵!」
李若蘭鬧了個沒臉,卻不以為忤,反而把身子往白欽身邊偎近了些,道:「我知道你厲害,可是剛才你是否看見了,他的凌波微步可不比段正嚴遜色幾分,他若是與你游斗又當如何?你還有把握在十招內殺死他麼?」
白欽不禁一愣,心說的確是這麼回事,就問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李若蘭道:「本來我有一套白虹掌力能夠破掉他的凌波微步,可惜傳給你來不及了,唉,亡羊補牢吧,待會兒你帶我走,路上我就可以傳給你,以你如今的內力,這套功夫並不難學。」
白欽聽罷就皺了皺雪白的眉,道:「這當然可以,但是現在我需要的是眼前的解決辦法,如何破解他的游擊?」
李若蘭搖頭道:「這個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試試這個法子,就是任何一招都不照着他的身體攻擊,你打他身體周圍的空間,看看有沒有效果。」
「打他周圍的空間?」
「對,你的刀芒是扇面性的攻擊,且不會被他的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