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訛上了,白勝真的沒辦法解決,既然你耍賴,我就也耍賴好了。
當下也不管方金芝閉眼睜眼了,直接起身下床穿衣服,愛看不看。
我就不殺你,我也不娶你,反正穴道是李碧雲點的,解不解穴是李碧雲的事情,只要老子出了這個門,你就是想殺我,也要追得上凌波微步才行。
「誒?你幹嘛去?」
白勝出門時,李碧雲和方金芝同時開口追問。
「上廁所!」
兩間屋子裏的女人同時噤聲,這種事,不論是女師父還是老婆,都是不宜跟隨的。
白勝是真的上廁所,昨天喝的水酒太多,既然沒從上面噴出來,就只能從下面排出來。
只不過上完廁所之後他卻沒有返回方金芝佔據的熱被窩,而是回到了他的獨院,靜等兄弟們聞雞起舞。
不論是業餘書法家蕭讓,還是刻章摳字的金大堅,又或者是獸醫皇甫端,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熱愛武術。
在另一世的梁山一百單八將裏面,就沒有一個不會武術的人,再差的也是會個三腳貓。
就拿白勝來說,若不是他穿越過來抹殺了原來白勝的記憶,那麼按照時遷的說法,他也是會兩下子花拳繡腿的,只是不懂內功而已。
熱愛武術的人最講究聞雞起舞,除非昨天夜裏喝的太多,否則必然要起來練武。昨夜喝多了的就只有白勝一人,但即使白勝喝多了也沒有睡懶覺,雖然他沒睡懶覺的原因比較複雜。
所以當何玄通、樊瑞、陶宗旺、時遷以及安道全他們聽到雞叫就出來練武之時,新近回歸的馬麟、歐鵬、王定六以及舉家搬遷而來的蕭讓、金大堅和皇甫端也出來了。
白勝滿心歡喜地看着哥哥們在場中揮拳踢腿,暢想着輝煌的未來。眼前這些人,就是自己的班底啊!手底下沒有人,幹啥都成不了氣候!
不知不覺中,身邊多了一人,給他披上了一件大氅,扭頭看時,卻是蕭鳳。她走路向來是白勝聽不出來的輕盈,即便是重傷初愈也是如此。
白勝急忙脫下大氅給蕭鳳披上,又把大氅的前襟緊了緊,「你的傷還沒好利索,最怕着涼!」
蕭鳳的眼睛就有些濕潤,她猜不出為什麼白勝突然對她這樣無微不至了,難道受傷真的管用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寧願一輩子不痊癒。
白勝卻不敢讓她在外面久待,連忙攬着她的腰肢帶她回了房間,過程里猶豫了幾次,終於還是沒把她懷孕的事情說出來。
晨練之後就是早飯時間,白勝命蔡府管家安排美食苑多做了兩份素餐,多出來的送往寢院,省得再讓方金芝偷自己的飯菜。
在等候早餐的時間裏,他讓蕭讓揮毫,模仿着林沖的筆跡寫了一封介紹信。
信中大致內容是說與白勝是故知舊交,曾許諾傳授白勝拳腳,但怎奈身陷囹圄,昔日諾言難踐。故委託御拳館內的師兄弟們給予方便,將白勝收入門牆,並授以紅拳,切切……
吃過早飯,天已大亮,估計這個時候蔡京也傷早朝回來了,就去例行理療,順便請假外出。
聽完白勝的申請,蔡京難掩驚異之情,「你確定你能進入御拳館?」
白勝微笑點頭,「我確定以及肯定。」
「這是什麼語法?簡直是狗屁不通!如果你肚子裏就這點墨水,老夫還真的沒法幫助你東華門唱名了……」
蔡京嚴肅批評了白勝的官話,又道:「你去把碧雲請來,讓她陪你去吧,先說好了,如果御拳館不收你,你就給我乖乖的回來,在武舉開考之前不得邁出大門一步!」
回到寢院,發現方金芝竟然已經起床了,而且正在陪着李碧雲吃飯,擺在方金芝面前的赫然是他安排的素餐。
這倆人處的關係還挺好。就開玩笑道:「師父你怎麼把她穴道給解了?你不怕她殺我了?」
李碧雲俏臉一沉,「有我在這,她殺得了你麼?再說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莫非師父的話你都不肯聽麼?」
白勝一聽就知道壞了,如果方金芝走李碧雲這條路線,這門親事還真就難辦了,總不成為了這事兒跟李碧雲翻臉吧?
果不其然,李碧雲接下來的話就是:「方姑娘的親事為師已經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