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祖臉上堆滿笑容,和煦道:「熱烈歡迎曹書記蒞臨指導工作!」
這是一種試探,言下之意,你一個省紀委的書記怎麼跑到我市公安局來了,這不符合規矩吧?
同時也是一種反擊,憋屈一天了,沒想到這又來了一尊大佛,難道想讓事件升級,那也不怕,還真想來個破罐子破摔,頂多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反正他的靠山和曹樹軍不是一個隊伍的,在省里勢力也不差,不用太過害怕。
說完帶頭鼓起掌來,喜笑顏開,仿佛今天的煩惱與他無關一般。
老曹何等樣人,怎麼聽不出他這種語言陷阱,四平八穩道:「徐局長啊,我今天可不是來視察工作的,再說我也不能視察到地方公安局來啊。」
表情似笑非笑,接着道:「今天呢,我不是什麼書記,更不是省委領導,僅僅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過來看望我的老領導的,聽說他犯了錯,被帶到公安局來了?革命老同志啊,唉……」
一句話說的幾個人誠惶誠恐起來,紛紛用餘光撇向笑容僵硬的徐耀祖。
這句話可是寓意深遠。
首先,他點明了私人身份,意思是你們那些狗屁倒灶的窩裏鬥與我無關,我可沒有壞了規矩。
第二,你徐耀祖的兒子太過分了,連我老領導都下手,無法無天。雖說直言摒棄自己身份,但是誰敢將他當普通人看待?
最後,就是你們鶴城竟敢不把老革命、老幹部放在眼裏。
這最後就太嚴重了,要知道現在中央主要位置那幾位可都是參加過革命戰爭的,而諸多革命元勛都依然健在。這可是路線性問題,是絕對不能出錯的。
徐耀祖這時真是嘴巴乾燥,喉頭上火,結巴道:「曹書記,我們……」
曹樹軍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因為許傳志已經走到他的面前。
這次換成他發自內心的笑容滿面了,道:「老師長……」
許傳志端詳他良久,當年沒有看錯他,果決道:「上車,回家!」
此時此刻,顯然是不願多做糾纏。以他的政治智慧早就看出曹樹軍在這兒一刻都不能多呆,對誰都不利。各自上車,司機平穩駛離公安局,一路絕塵而去。留下吃土的幾位官員,各樣表情。
魯清明面無表情,只是眼角偶爾閃過精光,心想:明天常委會難辦嘍!
不過自己完全不擔心,他是得意的一方!
徐耀祖陰沉着臉,快要滴出水來,腦袋皺出了川字,多年經營毀於一旦,大廈將傾啊。如是想:明天常委會難辦啊!
放棄哪一塊呢?
……
日上三竿,鶴城八中,氣勢恢宏的校門口,李相一身輕鬆的站着,除了懷中的黑貓,再無餘物。
前段時間的大鬧公安局,他們父子陰差陽錯成為打破鶴城平衡的一根稻草,無意中幫助黃書同完成了對全局的把控,打開了上任以來遲遲打不開的局面。
牽扯出省委曹樹軍,在鶴城一眾高層眼中,許傳志成為一尊不大不小的佛。作為投桃報李,也就在第二天,市委辦公室和教委的同志親自登門,李相順利拿到了高二的學籍和鶴城市第八中學的入學介紹信。
不管過程如何,總之,李相的目的達到了。望着大門上「鶴城市第八中學」字樣,無比舒心,和上次暈倒在這裏不同,這次身份變了,他覺得自己終於有資格以平等身份追求女神了。想到能和女神蘇紅妝在一起,他心中就是無盡的輕鬆和安詳,和前世相同,塗嬌身邊就是最溫馨的港灣。
夜歌懶散的睜開雙目,瞅李相一眼,小貓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似乎就這一瞬間,境界又有所提高,變得更加深邃了。不過並不打算深究,閉眼又蜷縮成一團。
貓的本性本來就是懶散的,現在被籠罩在玄冥癸水身之下,不用辛苦修煉,修為就能穩步提高,它現在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吃飯,然後被李相抱着睡覺!
當然李相之所以願意抱着這隻懶貓,是因為風生獸在睡覺時候能夠散發出旋風場,能夠聚集天地間游離星力,改變周圍靈氣濃度,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聚星陣」。
可以說他們二人現在就是互惠互利狀態。
李相現在心情很好,拋卻所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