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清明心下着急,對司機連聲催促,一路疾馳,等他匆匆趕到公安局時,混亂場面早已得到控制,傷員都已緊急運送進醫院,現場也收拾妥當。
這個時候公安局的效率還是超高的,大老闆親臨,誰敢馬虎?
即使這樣,魯清明還是嚇了一跳,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他當然有一套調查手段,一路下來,他已經將來龍去脈弄得清清楚楚,竟然有一人病危,生死未卜,十多人重傷,三十多人輕傷。
老遠看到徐耀祖黑着臉站在辦事大廳門外,陰沉的臉都快滴出水來了。
魯清明心裏有一絲莫名快感,奶奶的,讓你平日裏囂張,瞧不起我,現在看你怎麼收場。
表情卻沒有一絲流露,走上前,一臉嚴肅,道:「徐書記,你好,我向你報道來了。」
徐耀祖這才露出一絲難看的笑臉,道:「清明秘書長,你客氣了,黃書記有什麼主張,還要你來傳達。」
魯清明又客氣一番,說了一些諸如「我也就是跑腿的」之類沒營養的話。
忽然抬頭,好似剛剛看到旁邊正杵着的徐慎,這小子也知道犯了錯,低着頭在那兒罰站呢,就這還不老實,一隻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搓着地面,一個好好的螞蟻搬家隊形被他弄得七零八落。
驚奇道:「咦,小徐啊,你怎麼也在這兒呢?」
徐慎正一肚子火呢,今天真是倒霉,被兩個鄉巴佬弄得這般地步,妞也泡不成了。因為自從事發後李媚兒和那兩個鄉巴佬一直在協助救治傷員,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見魯清明一頭撞上來,正想發作。你算什麼東西,一輩子都是人家狗腿子,上屆書記被趕走,現在立馬又換了主人。什麼玩意,他很看不起,沒有一點江湖義氣。我們出來混怎麼可以如此沒有骨氣?
旁邊黑着臉的徐耀祖差點氣炸了肺。魯清明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事情始末。
但是氣歸氣,滿腔憤懣只能對上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只聽他吼道:「胡慶忠,你這個刑警隊長是怎麼當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擾亂社會治安的壞分子還沒有抓起來。」
這個胡慶忠是黃書同帶過來的人,被硬塞到副局長,刑警隊長這個重要位置。這是黃書記上台燒的第一項人事認命,也不好過分阻攔。好在平時不怎麼發聲,徐耀祖也就沒有怎麼逼迫,但是不受待見那是肯定的。
其實事發至此,徐耀祖的腦海中一直在思索對策,怎麼才能將事件影響壓至最小,不讓對手拿到把柄。最可恨的是被黃書同這個小狐狸提前知道,直接派了眼線過來。他也早已知道黃書同完全是恰巧路過公安局,真是走了****運。
現在他依然心存僥倖,直接將事件定性為「擾亂社會治安」。
要知道亂按「紅色反恐預警」可大可小,往大里講,那就是「破壞國家機密」了。
早已待命在旁邊的胡慶忠上前兩步,敬了個禮,道:「是」。其實他早就想動手了,但大老闆不發話,誰敢抓人。當然,他也領會了話中的意思。
帶着幾個人走到徐慎跟前,道了聲得罪了,過來兩人將他架走。同時不忘事件起因的另一方:李相諸人。但是他們就沒有這麼好命了,直接被套上了手銬。
李相笑吟吟地任他們施為,完全是遊戲人間心態,鋥亮的手銬讓他很感興趣。許老頭很為帶手銬民警擔憂:小兔崽子,你真是不想活了?
而這人還完全不自知,估計是警校剛畢業,為了在各位大老闆面前表現一把,直接薅起小貓後背,向旁邊猛摜,口中還嘟囔着:「闖大禍了都不知道,還有心情抱貓玩,真是不知死活!」
李相看到夜歌落地後眼神,很為這哥們默哀:「唉,又是一個不長眼的!」不過還是制止了夜歌當場發作。
人太多,影響不好。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鶴城的大地頭蛇,他以後還想混這裏的學校呢,留下不良記錄可就不好「泡妞」了。
這時候,魯清明又發話了,對着徐耀祖道:「徐書記,我來時黃書記做了指示,視案件嚴重程度,考慮是否成立專案組的事情。我覺得這事還是需要你來拿主意。」
徐耀祖差點沒壓抑住滿心的怒火:你覺得?你小子早幹什麼去了?我吩咐完了你才
231.各方發難